青梅可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顧行首可否借一步說話?」
燕霄瞥見男人身後露出的半個小腦袋,於是開口道,「不如讓江家二姐妹先行回府。」
顧言風並不應答,只是抬眼瞧了瞧江月舊。
後者聽話地從後邊鑽出來,拉著江水瑤往外走,「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等到兩個小姑娘的身影消失在酒樓裡,燕霄這才提起了正事。
他從袖中取出一塊印著衢龍行印的玉佩,遞上前,「顧行首應當認得這個吧。」
顧言風接過玉佩,神色未變,仍是漫不經心的模樣,「燕大人,這是在威脅我?」
燕霄搖頭,壓低了嗓音,「燕某覺得,顧行首信得過。」
「信得過?」男人自哂,「一個下九流的商人,如何被朝廷信得過?」
「我知你私下料理了許崇的後世,並暗中追查他的死因。而我,可以為他主持公道。」燕霄一展衣袖,抖出塊金質的牌子,翻手亮出。
上面赫然寫著「御前密使」幾個小字。
顧言風眯眼,終於露出了些感興趣的神色。
「燕大人來頭還真是不小。」
男人似無賴般同他碰了碰令牌,笑著問,「不知大人需要草民做些什麼?」
「需要你助我,斬草除根。」
-
江月舊和二姐本該原路返回,奈何她心裡擔憂著阿顏,遂特意繞了路從百花殺門前過。
說來也巧,來時還擔心見不著阿顏,結果偷偷摸摸入了樓,發現阿顏正在大廳中央獻舞。
短短半個月,她的舞竟練得這樣好。
「簡直快要趕上我了……」
少女小聲咂舌,卻被一旁的江水瑤嘲笑,「你會跳哪門子的舞?」
江月舊抿唇,腦子裡又開始犯糊塗。
是啊她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可能會跳舞?
可方才一閃而過的,明明是她舞姿翩翩的驚絕模樣,不會有錯。
沒等少女想明白,鼓點驟停,一舞畢。
臺下一片叫好聲,摻雜著色/欲紛紛。
江月舊有些難過,既難過她的遭遇,也難過自己的無能為力。
可阿顏卻沒流露出一絲悲傷的表情,反而嬌媚地笑了笑,拎著輕薄的裙裾下了高臺。
女人身段款款,徑直走向雅座裡的男子。
她攀附在那人的胸膛,撩撥似的撫他側臉,解他衣裳。
半個月的時日不長,卻足以將一個絕望邊緣的人脫胎換骨,在仇恨的浸染下改造成沒有感情的冷血殺手。
美人在懷,男子動也不動,任由她上下其手,營造著愈發曖昧的氣氛。
江水瑤瞧不下去般,伸手拽了拽少女的衣袖,示意她離開。
江月舊沒有反應,仍死死盯住斜對著她們的二人。
有些不對勁。
方才那男人偏頭的輪廓,太像兄長。
而阿顏,舞鞋後邊閃著白光,下臺的動作也極慢,像是藏了什麼匕首之類的兇器。
難道……
少女越想越不對勁,一把甩開江水瑤,然後快步跑了過去。
雅座裡狹窄,只容得下兩人。
走近了才發現阿顏的兇器是一柄簪子。
銀質的漂亮的鳳簪。
女人將它拔出,攥在手裡,捏的死死。
阿顏伏在兄長懷裡,看似媚態逼人,實在蟄伏著尋一個時機。
可江風霽哪裡是什麼善茬。
他自小從雲崖山那座煉獄逃出,又在京中摸打滾爬數載,無論是洞察力還是自保力都遠高於常人。
這些行刺的小伎倆,根本入不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