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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只覺得肚子那一陣陣劇痛,耳畔響起的是媽媽的哭喊聲,盛夏只見母親拼命地拉住姐姐,盛惠大概也累了,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盛夏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到母親那兒蹲下去拭去母親的眼淚,聲音有著些許顫抖:“媽,我沒事兒,你別哭了,真沒事兒,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只見母親虛弱地坐在地上,眼神有些空洞,沒人能夠知道她瘦小的肩膀上到底扛了多少重擔,那本就敏感脆弱的心也變得傷痕累累。
“夏兒,回屋去看書吧,媽媽幫你倒杯牛奶,你先進去。”母親的聲音很輕,輕到一觸碰就會破碎。
盛夏微微點頭,隨後站了起來朝著房間走去。
一走進房間,盛夏身子一軟順著房門緩緩滑落。她捂著嘴壓抑著哭聲,生怕別人聽見,溫熱的液體也不敢肆意地從盛夏臉頰滑落。盛夏一抬頭那張全家福映入眼簾:那時盛夏挽著母親,父親和姐姐站在一起,臉上幸福的微笑在此刻格外刺眼。
只聽見”咚“地一聲,那張全家福便被盛夏摔到地下,上面的玻璃也碎成一塊塊的把照片劃破,盛夏拿著那張被劃破的照片不停地撕著,到最後,盛夏一臉疲倦地蜷縮在角落裡,眼睛微閉著。她在這個痛苦的家庭裡生活了十七年,是的,從她一出生,就被痛苦孤獨所環繞,她不快樂也從未快樂過,但是正如那張小紙條所說的她不快樂又怎樣呢?每個人活得都不容易……
那一年盛夏(四)
房間內橘色的燈光灑在盛夏身上,似乎是想溫暖她那冰冷的身體,盛夏微微蹙眉,眼眸中多了一絲厭煩,起身準備把燈關上時,門突然開了,母親端著一杯牛奶走了進來,輕鬆地笑道:“夏兒,來喝杯牛奶。”彷彿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
當母親看到那張已破碎的照片躺在冰冷的地上時,端著牛奶的手微微一顫,牛奶也差點灑到地上,盛夏扶著牆艱難地站起來也是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我知道了,媽媽你把牛奶放在桌上吧,待會兒我會喝的,您也回到房間好好休息。”母親卻一直愣在那兒,看著地板,盛夏順著母親的視線便看到那張破碎的照片,心裡微微一顫。
盛夏抿著嘴,第一次顯得那麼慌亂,臉上的笑有些僵硬:“您看我這一不小心就被照片摔在地上了,散落的玻璃也把照片劃破了,對不起。”母親牽著嘴角也笑了笑:“你還是那麼冒冒失失,從小到大的壞毛病啊!算了算了,以後小心點就是了,來,喝牛奶吧。”說著便把牛奶遞給盛夏,盛夏看了母親一眼,母親臉上也並未有任何異常。低頭喝了一口牛奶,也不知什麼滋味兒。
“媽媽,今天怎麼了?”盛夏一邊喝著牛奶一邊試探性地問道,母親也很平靜地回答:“我在打掃屋子時心情不太好,看見你姐正躺在床上,忍不住便說了幾句,你姐一直認為我偏愛你,脾氣也不好,便吵了幾句。”盛夏沒說話,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
母親輕輕地拍了拍盛夏的後背:“行了,你也別想太多,明早還要上學,早點睡吧。”
盛夏點了點頭,語氣淡淡的:“嗯,你也去睡吧。”母親看了看盛夏,也就走出了房間。
盛夏關了燈躺在了床上,一閉眼卻全是姐姐譏諷厭惡自己的畫面,平時縝密的思緒也被今晚的事情徹底弄亂,,整個夜空全是黑暗的,再無一顆星星為這浩瀚寂寥的夜空作一顆點綴。
手機震動聲在床頭響起,盛夏拿起手機,淡淡地掃了一眼手機螢幕:“那麼晚了什麼事?”手機裡面傳來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睡不著,找你聊天。”盛夏的耐心似乎早已被他磨光,聲音依舊清冷:“沒事的話,我掛了。”
“別別別!別掛!你就當幫助同學!”
“沒興趣。”
“你要學習雷鋒的美好品質,助人為樂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