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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製造的黑金長袍,頭頂戴著的是頂缺的夜明珠。
顏小冉一愣,想著自己身上還有的東西,喊道,“八千。”
那人旋即皺眉,眼神帶著警告,緩緩念出,“九千。”
顏小冉瞪她一眼,“一萬。”
女子沉默不語,站了起來,目露兇光,身後一個丫鬟及時上前,在她耳邊低語些什麼,這才又坐回自己的位置,背靠椅子,閉上了雙眼。
咋地,瞅我幹哈還想打人啊。
顏小冉在內心腹誹。
“一萬一次,一萬兩次。”
“還有沒有出價?”
“一萬三次,”老鴇高興地將手指向顏小冉,“本次的露水情緣給到這位女卿。”
緊接著兩位丫鬟走到顏小冉身邊做出請的姿勢,顏小冉朝身後揮手示意,蕭影緊跟而上。
上了樓,兩位丫鬟就將她帶到了一處稍微幽靜的一個房間,裡面只有一張桌子,桌前坐著一個四五十的男子,好幾排書架,上面擺滿了冊子。
“女卿,這裡付款。”丫鬟恭恭敬敬地對她點了個頭。
男子抬頭看向顏小冉,開口,“哪位小倌,買了幾夜,帶出還是留宿。”
“先生,她買的是晚江公子的露水緣,成交價一萬兩。”一旁的丫鬟替她回道。
“晚江那小子真是厲害,上次我記得還是炒到六千。”
“女卿,這裡付錢吧。”
“我沒有錢,”顏小冉開口,又怕她們誤會,連忙叫蕭影拿出一枚丹藥,“延齡丸能否抵了這一萬?”
看著蕭影手心的藥丸,她們皆是倒吸一口氣,延齡丸,可以強行延長壽命,藥效從三到五年不等,是達官顯貴們追求的稀世珍寶中最受追捧的。
這樣的東西很少出現在市面上,眼前的女人卻眼睛都不咋一下就在青樓這種地方拿出來。
記賬先生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女卿且小坐一會兒。”
他起身出門,又扭頭對著丫鬟交代幾句。
不一會兒,他領著老鴇來了,老鴇小碎步倒騰得挺快,一下就走到了顏小冉面前,他彎腰欲扶著顏小冉起身。
顏小冉不動聲色躲過,自行起身,“老鴇,您且看這延齡丸能否抵這一萬兩?”
“能,自然是能!”老鴇簡直喜笑顏開,雙眼發光,伸手就要去拿藥丸。
蕭影攥緊收下。
老鴇臉上的笑容幾乎當時就垮了,“這位女卿是何意思。”
“延齡丸可不止這個數,”顏小冉無語,“一萬加上佟晚江的賣身契,我這延齡丸給你。”
“呵——”老鴇冷哼一聲,“我們成交的只是晚江的一夜,你卻想將整個人給我撈走。”
“這樣,我也不貪多,這延齡丸我不要也罷,你拿一萬,晚江一夜歸你。”老鴇料到顏小冉拿不出或者一下掏不出這一萬。
能拿的出一萬的人怎麼可能會拿出延齡丸抵債呢。
“老鴇,我這是賣你一個好運。”顏小冉搖搖頭,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只是出門沒帶著那麼多銀兩。”
“我記得沒錯的話,這個錢只要在日落之前付清即可,我府上離這不遠,往返也差不多這個時辰”顏小冉挑眉,“只是我這人天生嫌麻煩,不願意浪費時間而已,罷了,你若是鐵了心不想要這延齡丸,我便讓手下回去取。”
“蕭影——”顏小冉站定,緩緩抬手手。
“別,別,別。”老鴇討好地笑笑,輕輕壓下顏小冉的手。
“這延齡丸自是誰都想要,”老鴇為難地說道,“只是今日您敲定晚江一夜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這個買賣,您買下的只是他一晚。”
“要不這樣,三個月。”老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