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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樂觀,就算病得發昏也還是有說有笑,不讓薛雪琴煩惱。
這一天來到金州轄下的旬陽縣,三個女孩從縣境北部的大山中穿行。該大山屬於秦嶺山系的南羊山。高飛鳶嘆道:“這沒完沒了的山!”李宛風籲道:“真個沒完沒了,從陳倉到此,我也數不清走過多少山了。”
走著走著,李宛風發現一隻大藍馬雞落在一片草坡上,大喜道:“今日的午餐有了!尨茸、狗肉,快上!”
尨茸、狗肉二狗撲上前去。大藍馬雞是不擅飛翔的重型野雞,連蹦帶跳想要逃離,怎奈離了樹林一段距離,過於託大,死在平生從未見過的獵犬這種意外危險之下。
尨茸、狗肉合力咬住獵物拖了回來。三個女孩在草坡上生火野餐。這時高飛鳶還病著,有氣無力。李宛風的病則又暫時好了,精神爽朗,笑聲遠揚。
也許是運氣的緣故,先前一路上並沒碰到山賊。健康時想遇也遇不到,生病時不想遇倒也沒遇到。這一天,李宛風的笑聲就給山賊聽見,總算引來了一幫山賊。
幾個巡山的小賊循著笑聲尋來,發現三個女孩帶著兩匹高頭大馬在草坡上野炊,急報頭子。兩個賊頭半信不信:“有這等事?”
小賊稟道:“有啊!”“三個女娃子都穿著錦袍子,顯然都是富貴家的孩子!”“還有兩匹好馬,老高老大!兩條好狗,老伶俐了!”“她們跑來咱們山裡打獵,打著了一隻大野雞,正在燒了吃,一邊燒一邊笑得可歡,叫甚麼:‘大吉大利,今日吃雞!’”
“哇哈哈哈!”兩個賊頭聽了相視而笑。賊頭甲摸著鬍子道:“富貴家的女娃子沒有隨從,竟敢來咱們山裡打獵吃雞?”賊頭乙眯著眼睛樂道:“女娃子吃雞,咱們吃女娃子去!”
兩個賊頭遂引了幾十個小賊,來抓女娃子。
出於謹慎,兩個賊頭也沒直接撲上前去,快要接近時先伏在叢莽間窺探了一陣,只見果然是三個富貴家的女孩,帶著豪華的好馬和好狗。別的不說,光是馬鞍就珠光寶氣,卓顯華貴。
——他們所注目的高飛鳶坐騎錦毛豹的馬鞍,正是吉義當年所得的七寶辟邪鞍。李宛風的坐騎火狻猊的馬鞍也不是凡品,平日裡走在街上都會引人注目,不過相比七寶辟邪鞍就顯得黯然失色了。
如此寶鞍,足見價值。擁有這樣寶鞍的女孩子,足見富貴。兩個山賊頭子大喜,那個喜不自勝!儘管他們素來謹慎,這時候哪怕有天大的危險,也不能阻擋他們的貪心了!
兩個賊頭即刻跳出叢莽,奔走過去。賊頭甲大叫:“呔!女娃子大膽包天,竟敢來犯老子們的地盤!還不快向老子們投降,留下馬匹、盤纏?”賊頭乙叫道:“何止馬匹、盤纏,人也得留下!……對了,狗也跑不了!好狗!委實好狗!依我看也能值幾十兩銀子!”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