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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的眉眼,和當初那個被自己害死的人幾乎一模一樣。
景宇就算是再“貴人多忘事”,也不至於忘記一年多前被他殺死的那對夫妻——當然,也不能算是被他殺死,他不過是動了些小小的手腳,沒想到兩人就真的沒命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景宇依舊是一分一毫的愧疚之心都沒有。
不過今天這個姓晏的小子過來,必定是來者不善。
景宇冷笑一聲。
這時候想要落井下石的人多了去了,晏風在這之中不算能排的上號的那種,不是因為他的來意,而是因為他的年齡。
——一個未成年而已。
他就算是有備而來,又能做出什麼呢?
這樣想的時候,景宇已經完全忘記自己就是被一個未成年小姑娘拉下臺的了。
這倒不是他輕敵大意,而是真正意義上、客觀上的完全忘記了。
池初不想給現在的生活招惹太多的麻煩,所以那些不太合適的記憶,也就沒有給這些人留。
在這些人的記憶中,他們是被小姑娘擺了一道,但是對方也沒有怎麼討的了好,是他們自己喝醉之後,莫名其妙被人渾渾噩噩的套了話。
總之不管這個邏輯是否順暢,反正一切和池初是沒有多大關係的。
“你是……?”景宇佯裝不認識晏風一般開口。
“晏風。”少年也開門見山,吐出了兩個字,“我想景先生應該沒有忘記這個姓氏。”
這姓氏本來就不算多見,整個市裡面那個階層,也就只有晏風一家姓晏罷了。
景宇沒有繼續裝傻,而是換上了疑惑的面具:“哦,我想起來了,是晏家的獨子吧,你長得和你父母是有幾分相似的。”
“不過話說回來……”沒有等晏風開口,景宇就搶佔了話語權,“你父母不是去年去世了嗎?剛剛叫我出來的時候,說是指控我殺人……不會是你要說我殺了你父母吧?”
說到這裡,中年男人笑了起來。
“你們這是一個個看景某落馬好欺負,所有的髒水都往過潑是嗎?”
景宇寥寥幾句,就將節奏把控住,若是不懂談判的人,估計會直接順著對方的話回答, 若是底氣再不足一些,會直接有理變成沒理。
但是半大的少年卻像是天生擅長這些事情一般,一點也沒有掉進溝裡的意思。
“景先生你不必著急。”他語氣冷漠,像是天生攜帶寒冰。
“我知道你現在也不想自己身上多罪名,自然會滿口否認,但是這些話, 也要等你看過證據了再說。”
景宇心中一跳,面上卻是沒有變化。
“你若是真的有證據,交給警察和法院都可以,來找我做什麼?”
景宇不相信晏風能蒐集到證據。
先不說他只是一個和權利中心完全無關的孩子,就是當年的那些證據——他也做了很好的處理,理論來說是沒有人知道的。
就是有人知道,那也是和他利益共通的人,萬萬沒有背叛的可能。
“嗯,已經提交了。”
晏風的話卻讓景宇一驚。
中年男人險些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你什麼意思?”
他告訴自己晏風這大概是在詐他 ,可是看著少年淡漠的眼眸,景宇心下還是有些不太確定和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慌亂——
他被關了一週多快兩週了,外面發生的事情他只知道皮毛。
“字面意思。”
少年黑眸深沉翻湧,他從包裡面拿出了一些東西來。
景宇身邊的人沒有他想象的那樣守口如瓶,在景宇出事這麼久之後,還是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