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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看了陳叔南一眼,他怎麼感覺這陳太守是想要下船了呢?
現在想下船未免太晚了!
“主子可沒想要阻止賀瀾譯做什麼,主子要的是我們快一步找到兵符找出那支精銳為我所用。至於陸家人的性命,自然是有皇帝去取,我們可不趟這場渾水。
對了,讓你派人去追查那些鐵匠可有下落了?那些人最好是真的死在了鐵礦山裡,要是活著出去鐵礦山的秘密就隨時有可能暴露到皇帝面前。”
陳叔南一想到這事就頗為頭疼:“應該是真跑了,他們混在逃難的隊伍里根本找不出來。能活著離開的都是聰明人,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黑衣人有些不滿意,都說了那些活著離開的鐵匠是隱患必須殺人滅口,可這陳叔南明顯並不上心。
“你就打算用‘應該’‘可能’去回主子?這種不確定的詞還是不要說了,務必要儘快將鐵匠滅口,特別是在賀瀾譯到西北之前。”
陳叔南好一會才吭聲:“這事我只能盡力不能保證,你知道現在逃荒的人有多少,毫無線索怎麼找?總不能將逃荒的人都殺了吧?”
黑衣人沒有吭聲,最後望向一直默不吭聲的溫老爺:“主子讓我給你帶句話,溫姨娘有孕了,大夫說這一胎可能是男胎。”
溫老爺瞬間就恢復了元氣,臉上的笑容根本壓不住。
他女兒終於再次懷上三皇子的孩子了,第一胎早產生了個貓崽子一樣的女兒很不得殿下喜歡。
早產傷了身子他可是花了不少錢請了大江南北的名醫去為她調理,時隔兩年她可算是再次有孕了。這次還是個男孩,將來三皇子一旦坐上了那個位置,那他的外孫也有繼承皇位的資格。
溫家三代從商,富卻不貴,以後終於要入仕了。若是外孫做了皇帝,那溫家可就要徹底從商戶翻身進入勳爵之列了。
溫老爺一下收不住樂得合不攏嘴,彷彿他已經被封了爵位一樣。
黑衣人跟陳叔南的表情是一致的嘲諷,一看就知道是想多了。
收回心神的溫老爺乾笑兩聲:“一時高興有些得意忘形了,兩位大人見諒見諒!”
黑衣人擺擺手,溫家到底是主子的錢袋子,還是得給幾分薄面的:“還有,西郊別莊有新到的一批貨,主子的意思讓你這次儘快運到江南去。”
溫老爺立即嚴肅起來:“上一批運到江南卻遭了水匪,還差點被捅到了江南轉運使那,此時再運過去是不是太危險了?”
黑衣人擺擺手:“放心,沿路我們都打點過,那次的水匪已經被剿了。這一批有一萬斤,你酌情安排馬車,到老地方轉船運。”
溫老爺這下安心下來:“成,明日我就去安排裝車。”
黑衣人又轉向陳叔南:“我已經通知到西北的所有太守,一旦賀瀾譯出現必須時刻盯緊了他的動向。必要時刻,可以出手。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我先走了。
哦對了,別忘了讓你那義子儘快查出福安村所在。他可是出自陸家軍,要是這點小事都查不出,我都要懷疑他的身份了。”
陳叔南不吭聲,只是臉色不太好。
那個福安村就像是隻存在於傳說一樣,無論是駱陽還是西北軍的人,知道這個村子的人不多,知道地方的更是沒有。
駱陽只知道勤國公弄了這麼個地方原來是給退伍又無親人的老兵居住的村子,後來這裡肯定會成為陸家軍舊部的藏身之處。
那三萬精銳都有可能藏身於此,可是無論是他還是西北軍統領黃耀旗都沒有找到。
陳叔南忽然想到了什麼,他起身與溫老爺告辭匆匆而去。
溫老爺一個人坐在書房沉默了片刻換來了管家:“你去安排一下,明天有一萬斤鹽要運往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