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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將這些題目做完交上來。先寫完的人可先行離開。”
我愣在當場,良久,才回過神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抬起頭來,只見米俊寬悠閒的坐在講臺上,身前攤著一本書。四周的同學只剩下三、四個而已。
我還有一題尚未解答出來。這時鐘又響了,陸續又有一、二位同學交卷離開。我看見米俊寬瞥一下腕錶,心裡更急。五點半一定得趕到爺爺家才行。
在最後一位同學的身影遠離視線以後,我終於寫完最後一個字。我丟下筆,快步跑上前交卷,趕得太急,竟忘了講臺是築高於教室平面的,結果腳踝狠狠踢上水泥臺壁面,重心不穩,整個人撲倒在米俊寬身上。
那一踢,那種錐心的痛,讓我不禁鎖緊了眉頭。我急著想站直身子,可是不等那種劇痛過盡,著實難於行動。
然而,這情形又實在叫人難堪。我不小心跌倒,撲靠在他懷裡,他竟然也不扶正我的身子,倒像是我主動投懷送抱——我扶著椅背,撐直了身子。這一牽動,痛得眼角滲出了好幾滴眼淚。
我勉強站立,面對著他,心中有股莫名的恨意,覺得無限的委屈。
他伸手抹去我眼角的淚珠,說:“愛逞強就是這樣的結果。”
我驚愕地看著他,忘了適才心中所有的恨怒和委屈。他突然著魔般,粗魯地把我推開說:“還不趕快走!”
我又看了他一眼,是一張冷漠沒有表情的臉。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差錯?剛剛——我再看了他一眼,他一把把我拉過去,冷漠地威脅:“我那麼好看嗎?你那麼依依不捨?”
我掙脫他的手,一跛一跛地跑到校門口,攔了輛計程車。結果,還是遲到了十幾分鍾。
我喘口氣,走到媽咪身旁。媽咪一張漂亮的臉,粉凝了毫無表情。
“怎麼現在才到!”
我低著頭:“下課晚了,趕計程車過來的。”
“快去和爺爺奶奶請安。”
我四處張望,還來不及開口叫爺爺,二伯母就尖著嗓子,皮笑肉不笑地走過來。
“我說嘟嘟啊!什麼時候來的?正等著你開飯呢!”
我笑了笑,瞥了媽咪一眼,媽咪還是沒什麼表情。
找到了爺爺奶奶,大伯和他的寶貝兒子正圍著他們說說笑笑。
看見我,大伯點點頭。他的小兒子杜見志看我還穿著制服,誇張的說:
“杜見歡你這麼用功,現在才下課。”
我瞪了他一眼。杜見達——大伯的大兒子,Y大的高材生,往我的方向走過來,搭著我的肩膀說:“別理杜見志胡說,你還沒跟爺爺和奶奶請安吧!”
我叫了聲爺爺、奶奶。
爺爺笑呵呵的:“嘟嘟啊!爺爺還以為你不來了!”
奶奶也笑罵著:“小沒良心的,這麼久都不來看奶奶!”
我也笑了:“我這不是來了!我是怕常常來看您們,把您們給看老了,那多不孝!”
“小丫頭伶牙俐齒的,”奶奶又笑又罵:“你要真有那個心,把奶奶看老了也沒關係!”
“好了啦奶奶!大人不記小人過,我跟您鞠躬賠禮。”
說完,我深深一鞠躬,奶奶開心的又笑起來。
吃飯時,兩個大圓桌密密麻麻地,坐了二十幾個人。
兩個大圓桌,長輩和小孩隔開了坐。大人那桌除了爺爺、奶奶和媽咪外,還有大伯、二伯夫婦以及大姑和大姑丈,再來就是小姑和她未婚夫,還有小叔。小孩這桌則除了大伯的兩個兒子和女兒杜見美,還有二伯三個寶貝蛋:老大杜見飛、雙胞胎見康、見壯兄弟。此外就是大姑的兩個女兒:田青芳、田青芬,還有我。算起來,今天晚上聚在一起的都是“自己人”。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