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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平墳的事不了了之。後遺症卻是,整個墳山變成了亂墳崗。衛國死的早,一直沒立碑。年年來都是按照大概位置,記住前後的墳:他前面是個姓胡的,後面是個姓袁的。找到這兩個,便能找到衛國的棲身之所。只是今年一派斷碑,倒的倒,拆的拆,三個人鎖定了大概方位,開始找胡和袁。找了半天不能確定。後來卻發現姓的碑倒在地上,碑文倒扣,翻過來才看到。
猝不及防。美心雖然輕微腦梗,但腦子還是轉,故意壓低聲音,“什麼怎麼辦,放那放著,我不死,誰也別想。”
確定了。那一簇小小的墳包,就是衛國的。
家藝忽然問:“媽,家裡那房子,後來怎麼辦了?”
家文有些難過,自言自語,“回頭立個碑。”
美心無心管這事,敷衍著,“有學上就行。”
家麗說:“等光明參加工作了,讓他立,這個還是得孝子立。”家文說是。建國把炮仗掛上。燒了紙,放了炮。家文在衛國墳前叨咕,“保佑我們,有事去找你哥你姐。”
家藝說:“不能指望兒子,何況他現在飯碗子都沒扒上呢,馬上高考,也不知能考個爺爺孃娘。”
往下走,家麗又問家文要不要給陳老太太燒一點。她的墳在不遠處。手裡沒紙了。家文也想燒燒,只好在半山腰買了幾刀高價紙。去給陳老太太燒了。家文叨咕的還是那些老話。燒完下山,不提。
美心道:“你還有小楓呢麼。”
美心輕微腦梗稍微好點,痔瘡又犯。疼,一上廁所就一攤血。醫生建議手術治療。腦梗老六花了不少錢,還得照顧。而且最關鍵是,她回來查賬,發現美心工資卡上的錢少了不少。家喜懷疑是家藝了手腳。而且治是一部分,康復需要花更多錢,藥是長期吃。這才剛開始,年紀大了,毛病多,以後花錢的地方在後頭。家喜危機感很重。宏宇勸,“算了,先這麼治著,你去找大姐她們要,能要來嗎?”
家藝坐在美心旁邊,憂心忡忡。國慶路開了一家大酒店,把他們生意衝了不少。再加上不敢做假賬,利潤更薄。生意幹起來也累。家藝跟美心抱怨,“媽,你這退休了,老了,還有照顧,等我們以後都不知道怎麼辦。”
家喜反駁,“媽是大家的媽。怎麼叫要不來,要不來也要要。”
醫生倒和眉善目地,“老太太,你這個年紀,血壓稍微高點正常,吃點藥也正常。”美心看家藝,為難,她心疼錢。
宏宇臉下不來,“隨你。不過人家要問這房子,你怎麼說。”
家喜沒理睬,出了屋,對宏宇,“給老三打個電話,她天天也沒事,就不能過來看看媽。”宏宇只好給家藝打電話。家藝表現倒不錯,第二天就來了。宏宇在外頭跑吊車生意,家喜上班。美心一直說頭暈。家藝只好帶她去保健院瞧瞧,上了吊水,醫生說有輕微腦梗,血壓和血脂也有點高。叮囑以後要注意飲食,運動適當,按時吃藥。美心問:“藥得一直吃著了?”
家喜道:“什麼怎麼說,不承認不就好了,就是媽的財產,媽贈與給我,完全是合理合法的。”
美心側歪著,“頭還是疼。”
宏宇知道說不過她,只好由它去。
家喜遞稀飯,配著肉鬆,“媽,能不能不要添亂,人家蹺你蹺,人家幾歲你幾歲,你這一病,小曼誰送。”小曼在旁邊說:“媽,我自己能去,不用送。”家喜呵斥,“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
家喜抽空找了家藝,又找家歡,最後找了小玲,大致意思是,媽現在要做手術,怎麼辦,姊妹們應該開會解決。家藝趁帶美心看病的時候,哭窮,套了美心一點存款,是既得利益者,自然站在家喜和美心這邊。楓楓上大專,她拿這錢交學費,正好。家喜又向家歡透底,說媽的醬菜方子值上百,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