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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時大可專心於她姐姐的頭痛症而不用顧其它。
頭痛症,病根在於朔夜對自己使用的法術。鶯時頭一回聽說她竟早就研究出找回自己記憶的方法,但可惜她依舊沒法找回兒時記憶,何況因為此時已然失憶,她並不完全記得如何破除別人對她施的法。若施法者情願解除法術,那自然輕而易舉,可被抹去記憶之人想自行解除法術則要承受身體上極大的痛苦。
朔夜痛至昏厥便是如此,假若她想起越多,或許痛苦會越深。可惜她忘了破除法的最關鍵,便只是活受罪,毫無用處。
既然記不得關鍵,做再多都無用,鶯時禁止朔夜再做無謂的事,揚言朔夜再犯則要斷絕姐妹關係。可能朔夜也痛怕了,鶯時說了不許,她也沒再繼續嘗試——起碼近期是不會再嘗試了。
幾天後,郡守的兒子醒來了,那首富家中的厲害巫師卻在一夜之間沒了蹤影。次日早晨,燕環山來的那位師兄要向眾人辭行,朔夜見他腰間拴著個用符紙封口的葫蘆便了然那巫師去了哪裡。
“師兄為何將那人收入葫蘆裡?”
師兄拍拍葫蘆。“人?它只是太似人,可即便藏住了妖氣,也抹不去它是妖的事實。”
這會兒和玉姑共用一個身體的鳥精渣渣鬧起來:“我就說早覺得這附近有一絲微弱的妖氣,前些天我和玉姑講,玉姑還不信我!”
鳥兒一說話,朔夜即刻朝它看去,這一晌又能看見玉姑和鳥兒鬥嘴,那同一個人就在你眼前用著不同的語氣聲調不停自言自語,若不知實情者定以為此人有病,恐避之不及。朔夜撇過頭掩面偷偷笑起來,鳥兒見了頗為不悅,可她正要質問朔夜為何失笑,玉姑卻奪了部分身體的控制權用手捂住了嘴,鳥兒便只能“唔唔唔”的,隻字也講不出來。
對於玉姑和鳥兒的相處,鶯時看得慣了,望月幾乎都與鶯時一起,自然也見怪不怪。唯獨朔夜始終覺得有趣,即便在穀雨山上住了一年也還是會笑出聲。鳥兒最不喜歡朔夜笑她,每次都要與朔夜吵架才罷休。
朔夜當然選擇息事寧人,可看見此時情景她又忍不住快要大笑,只得藉口說自己頭昏腦漲,需要外出透氣。
街上有一群孩子,三五八歲不等,亦有十來歲的,領頭的是個十三、四歲模樣的少女。他們從朔夜後方跑來,手中帶著幾樣玩意兒,前頭便是一塊寬敞的壩子,邊上有三個小攤,時常有人從這路過,或是回家,或是外出。朔夜看那些孩子,兩小兒牽著一條長繩,其餘孩童排隊一邊,在那長繩甩動時跳入其中又飛快躥出。
原是在跳白索。
想起初上翠雲山那陣,朔夜曾經常帶鶯時在山下與村中的孩子玩耍,那時鶯時極愛這跳白索的遊戲。可惜朔夜自成為時雨的徒弟便對自己一言一行都十分謹慎,從來只看著鶯時玩耍,自己不曾參與。
那白索是否樂趣無窮?朔夜也不知自己拜師前是否有玩過,今日站在一群小孩面前,倒萌生了參與其中的興趣。起初她僅僅替小兒執繩,後來也都躥進了白索。
有些孩童顧不到她的高度,她則彎腰在其中跳躍。有人在一旁幫她數數,她跳得那樣輕快,一口氣跳出數十下都不成問題。時而有孩童與她對站,拉著手一起玩耍,時而數人成串如同游龍一樣連續穿梭於白索中。
站在不遠的地方瞧她,她是將散在身後的長髮撩在身前用一手護著,一手又抓著裙子,露出了瞧不清有什麼暗紋的白靴。玩過了半晌,滲出的薄汗溼了鬢角細發,使其貼於兩鬢。只怕她玩瘋了,將垂到面頰旁的髮絲掖到耳後,邀著那些小她數百年的孩童一起,竟也笑得不可自己。
她仍是,仍是這樣安然地生活著……
“姐姐!”
這驚喜的一聲呼喚,朔夜隨著它的去向轉移了目光。發出呼喚的正是與朔夜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