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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很反感,她不相信許氏這麼大方。相比於嫁妝,她更關心蕭家的聘禮。
明珏見賀媽媽有話要說,揮手攔住,又問:&ldo;洛家嫁女一般要備多少嫁妝?&rdo;
田媽媽猶豫片刻,說:&ldo;洛家嫁女一般準備兩千兩銀子的嫁妝,田莊鋪子和現銀另算,二小姐也是這標準,只是太太和老太太又貼補了二小姐一些。&rdo;
&ldo;我不能與二姐比,她是嫡出的,太太拿自己的嫁妝貼補她與我無關。&rdo;明珏頓了頓,問:&ldo;蕭家出了多少聘禮?聘禮又是怎麼安排的?&rdo;
&ldo;蕭家拿三千兩現銀和八箱珍奇古玩珠寶做聘禮,價值萬兩銀子。當時大少爺遇到麻煩,太太讓人拿蕭家的聘禮去打點。&rdo;
明珏咬了咬牙,真想破口大罵,本尊的嫡母真不是玩意兒,洛家就是有麻煩,也不能拿聘禮去打點。收了近萬兩銀子的聘禮,滿打滿算給了三千兩的嫁妝,相差懸殊,就算洛家平安無事,好端端呆在京城,這臉面也丟大了。
這樣嫁女等同於賣,即使是正妻,也會被人低看。孃家不給作臉,洛明珏到婆家怎麼挺直腰桿做人?不受人嘲諷奚落才怪,這就是許氏樂聞喜見的狀況。
洛家究竟惹上了什麼麻煩?當時,洛老太太急著把洛明珏嫁給蕭懷逸,除了想保住本尊,也想保洛家。最後,洛家長房獲罪,二房平安,這其中定有隱情。
&ldo;嫁妝單子在誰手裡?當時嫁妝由誰經手?&rdo;
&ldo;在肖振保手裡,嫁妝由肖振保和趙三昆兩家經手。&rdo;
肖振保是青竹的父親,翠黛的親叔,趙三昆是紫梅的父親。青竹留在明珏身邊伺候,倒很本份,翠黛和紫梅都賣主求榮了,這兩房家人還靠得住嗎?
&ldo;青竹,去拿嫁妝單子。&rdo;
青竹上前施禮,說:&ldo;二奶奶,奴婢有話要回。&rdo;
&ldo;好,你說。&rdo;明珏很欣賞青竹不遠不近、淡定自若的態度。
&ldo;二奶奶出嫁時,奴婢的父親病了,母親一直伺候,嫁妝雖說是奴婢的父親經手,但實際是由翠黛姐姐的親哥哥肖福和肖壽保管的。&rdo;
明珏點了點頭,眼底閃過慧黠,又有魚上鉤了,不過現在還不是收杆的最佳時機,她要放長線、釣大魚,&ldo;我知道了,去拿嫁妝單子,我只想看看。&rdo;
&ldo;二奶奶,老奴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rdo;田媽媽跪到明珏腳下,哽咽出語。
&ldo;有什麼不當講的?起來說話。&rdo;明珏猜到田媽媽要說什麼了。
&ldo;二奶奶,老奴十歲就伺候咱家大太太,三十多年了,她沒壞心眼,只是……她已被發配到銅牛庵為奴了,苦日子長著呢,二奶奶就別追以前的事了。&rdo;
估計許氏也沒好心眼,甚至缺心眼。本尊的細胞記憶裡對許氏沒有絲毫印象,明珏想像不出那位傳說中的嫡母是什麼樣子,她也沒興趣多問。
明珏沉下臉冷哼一聲,&ldo;我不問以前的事,只想知道嫁妝的內幕。&rdo;
田媽媽嘆了幾口氣,囁嚅著說:&ldo;二奶奶嫁得急,嫁妝來不得細準備,只從給五小姐備下的嫁妝裡拿了六十四抬,又給了洛家在北郊的一個莊子。老太太把自己名下一個莊子給了二奶奶,另外又貼補了一千兩銀子,只是……&rdo;
&ldo;只是什麼?&rdo;
不等田媽媽答話,賀媽媽搶先說:&ldo;老太太給了一千兩銀子,嫁過來就剩了二百兩,紫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