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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麻煩了。”
我從沒聽說瀝川貧血。我和他相處的那段時間,他就只生過兩次病。一次是肺炎,住院了,不過,聽他的口氣,說是醫生小題大做。一次是發燒,吃了幾顆銀翹片,還是我逼他的。他平日看上去精力充沛,沒有半點貧血的樣子。
我還想繼續問下去,小丁卻在看手錶:“安妮,不和你聊了,我得忙我的去了。”
我回房,繼續躺在床上,心頭湧起一陣莫名的焦慮。緊接著,我的手機響了,一看號碼,是張總。
“安妮,你還在賓館嗎?”
“在。”
“能去機場接兩個人嗎?外國人。”
“能。”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很踴躍。我是這裡唯一的翻譯,又是最閒的,我不去誰去。
“是這樣,來的人是王先生的哥哥王霽川和一位法國設計師,名字叫Rene。王先生本來打算親自去接機的,可我們現在還在現場勘測,趕不回來,所以麻煩你去接一下。住處我們已經安排好了。”
“航班號和到港時間是——”
“王先生說,他把班次和時間列印在一張紙上,就在他的辦公桌上,走的時候忘記拿了。只記得好像是下午六點半到溫州。我剛給保安打了電話。你可以到服務檯去領一把備用鑰匙,把那張紙拿出來,再去接人。”
我一看手錶,五點四十。時間緊迫。我關掉手機,到服務檯拿鑰匙,開啟瀝川的房門,找到那張紙,回屋匆匆忙忙地換了套像樣的衣服,化了妝,拿了我的手袋,就打的去了機場。
冬季的溫州,天黑得很早。
機場十分忙碌。
我在巨大的電子公告欄裡找到了我要找的航班號,發現因為“天氣原因”,飛機在北京推遲起飛。從北京到溫州,是兩個小時的飛行時間,所以,我至少要在這裡等兩個小時。
我買了一本雜誌,找了一個咖啡館坐下來,打發時間。
等了一個小時,我又去看告示牌,發現飛機還是沒有起飛,不過,預計起飛時間變成了22:00。
我有些後悔出來的時候沒帶電腦。裡面有不少電子書,這麼長一段時間,怎麼打發。
煙癮發作了,我到商店買了一包煙,跑到大門外的一棵樹下抽了一支。再回來,又買了一本雜誌,繼續等。
九點鐘的時候,我跑到門外抽第二支菸,手機忽然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
“安妮。”
聽見這個聲音,我的心開始砰砰亂跳。
“……王總。”
“飛機晚點了?”
“嗯。”
“預計什麼時候到港?”
“十二點。”
“不用等了,先回來吧。”
“不回來,這是張總給我的任務。”
“我是張總的上司。”
“如果我回來,那麼,客人到了,誰接?”
“不用接,可以坐機場巴士。”
“機場巴士?王總,我們中華民族是友好熱情的民族,作為中華民族的一員,我不能讓蒞臨CGP檢查工作的外國專家受此冷遇。我,謝安妮,要把公司領導交給我的任務,執行到底。”我油腔滑調地答道。
電話那一端,沉默。
過了一會兒,他說:“你現在哪裡?”
“候機廳的咖啡館。”
“為什麼我沒有看見你?”
“……我在洗手間。”
“把煙掐了,過來見我!”
瀝川的聲音,無論說什麼話都好聽,嗯,這麼兇的口氣,真是少見。
為了防止他聞到煙味,我在身上噴了濃濃的香水。他穿著假肢,坐在輪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