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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才一千多萬,保險公司把它理賠了,或者銀行把它核銷了,不是什麼太難的事,他們會不清楚這當中的利弊?吳上、孔令方這些孩子可能不清楚,他們的總經理和行長不可能不清楚。為了一千多萬就鬧得天翻地覆,對於他們來說太不值得。
童老闆心情很好,他滿懷豐收喜悅。
這邊的單善在跟肖瀟瀟拉拉扯扯,童老闆也不生氣。愛鬧就鬧一陣吧,只要做成生意。
再說他跟單善相差三十多歲,他不可能把單善明媒正娶,也不可能把人家一直據為己有。只要單善不出賣他,單善擇婿出嫁他也樂見其成。畢竟人家還有一生呢,不像他已是皮鬆肉軟,已是落日黃昏。
在這一點上單善顯然吃準了童老闆的寬容,或者說她知道童老闆能夠容忍的尺度。
通常認為單善是在出賣色相,她與童老闆的勾搭齷齪不堪。
單善卻不這樣看,童老闆待她很好,疼愛她、信任她,不僅給她很高薪酬,還縱容她在公司頤指氣使。除了有時感到羞澀外,單善幾乎不去拷問自己,也就沒有那麼多自找的恥辱感、墮落感、罪惡感。
她經歷過太多的事,一般人如果曾經落入她那樣的處境,早就「零落成泥碾作塵」了。
可她還能掙扎出來。她遠行千里來蘇州飄泊,最終是童老闆收留了她。童老闆先是把她當女兒一樣調教,然後對她寵愛有加。
她漸漸淡忘了慘痛,學會了珍惜當前。同時學會了簡單生活,她把複雜事情簡單化,簡單事情倒是複雜化。
像男女關係這種最複雜的事,她用最簡單的辦法處理,只看自己是否願意。如果她同樣心存渴望,她一樣很快樂。而對於生意上的事,她倒是每樣都要思前想後。她掌管財務,她知道這不僅僅是替童老闆管家,也是在為公司管家,一旦公司垮臺,她也是「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她的這種複雜事情簡單化、簡單事情複雜化的態度,讓她活得輕鬆自如。
她在公司裡廣受尊重,沒人戳她脊樑骨,都覺得她跟童老闆親如一家很正常。加上她在財務上錙銖必較,別想糊弄她,因此她即使笑容可掬一臉純淨,照樣不怒而威,多少人在她面前都要小心翼翼。
她跟肖瀟瀟認識半年多了,第一次接觸她就對肖瀟瀟滿懷好感,可以說一見傾心。
他們在一起嬉笑打趣,都很快樂。有一次在辦公室,肖瀟瀟給單善吟誦一首徐志摩先生的《一個祈禱》:
請聽我悲哽的聲音,祈求於我愛的神:
人間那一個的身上,不帶些兒創與傷!
那有高潔的靈魂,不經地獄,便登天堂:
我是肉薄過刀山,炮烙,闖度了奈何橋,
第五章 一場好戲(4)
方有今日這顆赤裸裸的心,自由高傲!
……
單善毫不掩飾她被感動了,她憑直覺就感到跟肖瀟瀟很有緣分,覺得肖瀟瀟最能理解她「赤裸裸的心,自由高傲」。
她同時還發現,肖瀟瀟跟她一樣不愛怨天尤人,不愛自尋煩惱,不愛跟人訴苦,再有多少艱難困苦都掩蓋起來,始終樂呵呵地跟人相處。
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很少唉聲嘆氣,很少愁眉苦臉,總是眉飛色舞,一邊創造生活一邊享受生活。可以說他們得過且過,也可以說隨遇而安,還可以說積極樂觀始終充滿陽光。
肖瀟瀟沒有貸款權,要貸款還得找孔令方。於是單善經常藉口找孔令方,而跟肖瀟瀟眉眼傳情。
雙方早已心知肚明,只是都不敢貿然跨出一步。跨出這一步並非談婚論嫁,單善不敢也不想輕易嫁人。而是她還不能確定,肖瀟瀟是否可以接受這種純粹歡情?僅僅是純粹歡情而已,因為單善仍然需要童老闆,肖瀟瀟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