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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鳳眸微垂,不卑不亢地答:“如若夫君願意,我今後自會示人真容!” 心中卻道,要不是摘了面紗太過麻煩,誰願意天天捂著這麼一塊兒! “那朕想要見你容貌莫不是還要和你那不知道在哪裡的夫君打好交道?”東方岳難得來了興致,語帶打趣。 司清也眉梢帶笑得回話:“皇上說笑了,您日理萬機自是不會關注我這微不足道之人。” 東方岳見司清像塊滾刀肉般難纏,也不再浪費時間,就直奔主題:“朕的侍衛說你不能按時譜完曲子,你可有什麼困難?” 司清心下一喜,來了來了,她談條件的機會來了:“皇上英明,小女子確實有些困難!” “朕準你說!” 眼中承上笑意,司清柔聲道:“此曲極耗心神,若說需用小女子心頭血滋養也不為過,故譜完此曲,小女子恐此一生無法再撫琴。當然,更重要的是,我譜出此曲,待演奏之後,必能讓皇上得償所願。 所以事成之後我要黃金千兩,依洛水城畔庭院一處,免死金牌一塊,三者缺一不可,不知皇上能否答應?” 東方岳倒是沒想到,只隨意詢問,女人直接就談起條件,他眼中陡然升起冷意:“好大的口氣!” 司清眉眼低垂,言語間聲音謙遜:“皇上言重了,有道是千金何足惜,一士固難求,皇上此舉乃是為了千秋大業,想必蒼冥之將才也是值這個價錢的!” 司清自覺伸手要東西,姿態已經放低,小黃卻暗暗思量,出來浪一圈,尊上不借東西,直接張口就要了! 看著眼前女子低眉順眼之態,東方岳稍加思索問道:“你又如何有十足把握?” 司清鳳眸含笑,嗓音清脆:“對皇上來說,此舉本就只有五成把握,皇上願賭便可賭,若想加上一重保險,便可信民女一次,此事不成,皇上殺了我,沒任何損失,若我能保此次事成,皇上也不過用了千金和一處宅子便可得一良將!” 東方岳本就生的樣貌不凡,氣宇軒昂,此時臉色淡然間,就自帶了三分帝王威儀,給人不怒而自威之感。 他緩緩開口:“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他的這點子裝模作樣,自然是唬不住混世女魔頭的,司清眉眼間依舊神態平和:“民女不敢談條件,但我可保蒼冥歸順並此生不反,這便算是……民女的……辛苦費?” 見女子一雙鳳眼,滿含狡黠,東方岳突地哈哈大笑:“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朕倒要看看你如何助朕事成,若成,朕便應你所求,不成,朕便殺你!你可敢應?” 司清見此番讓東方岳前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便也適可而止,言語輕快,眼露堅定答道:“君無戲言,那便一言為定!” 她不能一輩子待在蘭香苑,待蒼冥來了,還是要伴在他身邊助他化解劫難,神魂歸位。按上一世的命格簿子,蒼冥連個軍餉都搞不來,還是不要指望他為好,要給自己備足生活的本錢,也要留條後路。 小黃腹誹,你又沒試,怎知不伴在他身邊就不能助他化解劫難,不過素了一段時間,是又想把我關在靜心鍾裡了吧? 送走東方岳,柳媽媽已經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雙腿發抖起不了身。她聲音顫慄地對司清說:“姑娘這是何苦?咱蘭香苑如今日進斗金,也不缺吃穿用度,你又何苦觸怒天威?” 司清不屑道:“媽媽,我又如何觸怒天威了?雖舊朝腐朽,舊帝昏聵,但他打了進來,白白得了許多好處,自當讓我們也受受益處。再說我有朝一日離開蘭香苑,除了嫁妝,也得給媽媽備些彩禮不是?” 司清在蠻荒山時,沒有接觸過類似柳媽媽的角色,對於身邊出來這麼一個說侍女不是侍女,說長輩也並非長輩的人,司清既不能像對小弟般關照,又不會敬著畏著,所以數月來,便也研究出了一套相處之道。 她嬉笑著插科打諢,柳媽媽也拿她沒有辦法,這司清姑娘自病中醒來,連帶著脾氣秉性也發生了變化,原來近身伺候的侍女都被趕了出來,整日獨來獨往,好在還肯和她說上幾句,但也只能由著她去。 現在的司清已不受蠱術控制,南宮辰已經發覺,幾次派人來探,皆被司清搪塞了過去,她還留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