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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的閃光燈,大概記者們也已得到訊息。一名年輕的警察叔叔手裡拿著紙筆,湊在臉前非得要他做筆錄協作調查,他卻只關心自己的闌尾去了哪裡。手術前囑咐過大夫的,讓把割下來的闌尾冷凍儲存,他還要的。
現在想想應該讓大夫乾脆別切斷闌尾和盲腸的連線,直接掏出來縫合傷口,掛在那裡就好了,一會兒也好用。常聽說醫院有抱錯孩子的事情,抱錯孩子沒什麼要緊,這要是搞錯了他的闌尾就了不得了,那他還不得再割個器官。
想著著急,應付了叔叔兩句,就匆忙下地。有女警攔他,他脫口而出“尿急”。結果循著她手指的方向低頭一看,人病床底下有導尿裝置。
“沒見過剛做完手術就急著下地的。你躺回去跟我們說說,你那風姓助理具體是什麼什麼來歷?為什麼我們查不到任何關於他的檔案?案發之前他有沒有什麼異常表現?你知不知道他有犯罪傾向或者犯罪前科?我們嚴重懷疑他是某市警方追捕十年的一個惡貫滿盈的殺人慣犯,逃逸後改頭換面潛伏到你身邊……”
“人都死了,你們還想怎麼樣?”納蘭德性急火攻心,於是出言不遜。女警一聽這話卻急眼了,扣緊他手臂說,“你這是什麼意思?暗指我們冤死了他嗎?他自己都已經招供了!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內情?我告訴你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最好一五一十都跟我們說清楚,任何公民都有配合調查的義務——”
“小玲兒,注意態度!”一名顯然是她師傅的中年警察斥止。
“師傅你不是說對待頑固分子要……”
“是,我是說過刑訊要剛柔並濟恩威並施、充分發揮你女性的優勢,但你看現在場合對嗎?”
另一名年輕警察說:“師傅,玲兒這是替偶像打抱不平呢,誰讓這傢伙老是針對人家賀影帝。”
這話可真是局外人才說得出來,可見那賀蘭歡最近又不知道怎麼在網路上跟粉絲哭訴來著。
納蘭德性深感形勢再這樣發展下去會變成嚴肅活潑的國產刑偵劇《重案六組》,而他並無興趣,就仍以尿急為由往外走。中年警察不讓攔,命令小警察跟著去,等在洗手間門口。
剛一進洗手間大門,迎面撞上個匆忙拉褲鏈的人,一看竟然是多日不見的薛小西。
薛小西跟見了親人似的,眼睛瞬間就紅了,拉住他的手激動得磕巴了半天。
“你們也聽說訊息了?家裡……還剩誰在?”納蘭德性只當他是來接自己回家的,就問。
“出大事了納蘭,安冬也被抓了。”
“……怎麼回事?”
“就兩個小時以前,突然有人送了張法院傳票來,說起訴他偷稅漏稅。眼下張開全正在調查事情來龍去脈,就叫我來了。”
這件事果然又被翻出來了,一定是林之遠或者賀蘭歡。只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快。難道是因為幾個小時以前喬珍家電視裡說的那個關於“林家秘密藥廠生產違禁藥品”的匿名舉報?有人被動了利益,決定不忍了。就知道這衝動的傢伙會惹禍上身。
可是,還不是為了救他。
由於身後有眼睛盯著,他們也不好在這裡久聊,納蘭德性讓薛小西先去病房等著,自己還必須進衛生間裡衝個水走個過場,畢竟是說了尿急來的。
結果剛一插上門,就被一隻纖白的手悄無聲息搭上肩膀。嚇得魂飛魄散,就要叫出來,又被另一隻手捂住嘴巴。
“是我。”阿姒的氣聲。
納蘭德性長舒一口氣,趕緊說:“快去冷凍室拿我的闌尾。”
“已經拿到了。”
“那就好。”心裡卻說,原來有人比我還急。所以說人吶,心裡的“恨”,未必有口上的那麼咬牙切齒。
“但是事有蹊蹺,那東西一見到風瀟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