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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警察要把他轉到哪裡去,反正出了牢門就看到警察們的交頭接耳,出了樓門又是水洩不通的記者群眾們的議論紛紛,每個人臉上都寫著鄙夷和憎恨,甚至有人大罵出聲,“畜生”“禽獸”“人渣”“敗類”。
看來壞事已經傳千里了啊。呵呵,眼眶抽搐,好想哭。可是眾目睽睽。還好有警察貼心地拿脫下來的制服矇住了他的頭,從出門護送到上車。眼淚終於止不住在眼眶裡顫抖了下,還是憋著沒有落下。衣服雖然有點汗臭,但納蘭德性還是萬分感激的。
儘管後來他才反應過來對方這麼做,只不過是出於他公眾人物的身份考慮。適當引起民眾關注後做好“保護*”的動作措施,這是規定。
被轉到一處鐵牆足有十米厚的堅固牢房裡,又與世隔絕度過了半天。直到約莫傍晚,才有人來看他。
第106章 探監記
(一〇六)
來人是安冬,帶了本市最有名的律師,上個月剛上過雜誌封面的那種。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兩個人一見面就親切互問,問完各自答說“我沒事”。要不是有玻璃隔著,估計就十指緊握了。
“納蘭,那天發生的事情,你可以跟周律師說,他會盡全力幫你洗脫罪名。”
“我不記得。”
“你可以相信他。”
“不是,我是真不記得。”
律師和安冬對視一眼,面露難色:“那麼,納蘭先生可以肯定自己跟這起兇殺案沒有關係對嗎?這樣的話我們就準備進行無罪辯護。”
“我……”納蘭德性懊惱地咬了咬牙,決定坦誠,“安冬,其實我不確定……”
“不行,你不能不確定!就算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你,你自己也不能不確定。兇手一定另有其人對不對?告訴我,你昏倒後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人影?”
“沒有。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暈倒,也許是有人從後面攻擊頭部。”
“那倒不是的。”律師翻了翻手裡的材料,說,“納蘭先生是自己昏倒的,頭上的傷是磕到浴室水龍頭造成的。經檢驗是體內酒精和違禁藥品濃度過高,共同作用導致短暫性神智混亂。”
……原來是這樣嗎?真的從頭到尾,沒有第三個人進入過衛生間嗎?
“如果是做減刑辯護,那麼我們也有這麼幾個方向可以努力——一是過失殺人,因為你拿的兇器是開瓶器,顯然是隨手抄起來的,也不具有太大的殺傷力,你仔細想想當時跟盧儷有沒有發生口角什麼的,或者發生什麼意外你不小心撞到她太陽穴上或她不小心撞到開瓶器上;二是神志不清誤殺,因為你的血檢報告說明,你血液裡酒精濃度雖然不至於令你喪失理智,但加上長期服用‘安非/他明’,就足以讓你短暫喪失行為能力。如果據理力爭,可以最大程度減輕殺人罪名的嚴重程度,進去個幾年就可以出來了。”
“‘安非/他明’?那是什麼?”納蘭德性有些不懂。
“一種藥物學名。簡言之就是你平時吸服的毒/品的主要成分。”
“周律師你胡說什麼,納蘭從來不吸/毒!”安冬憤然說。
周姓律師一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明星都那樣”的表情,說:“反正血檢報告是這樣寫的,我只是提出建議,納蘭先生可以好好考慮考慮,距離開庭還有時間。”
“那我是不是就會……身敗名裂?”
“名聲和性命,哪個更重要?”律師說完利落地整理好手裡厚厚的資料,道過別就先出去了,安冬留下打算再跟納蘭德性說幾句私下裡的話。
他起身送律師的幾秒裡,突然有個縹緲的聲音對納蘭德性說:“不要掙扎,儘快認罪,否則他們會拿你身邊的人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