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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告訴你們了,這回完全沒有籌碼了。”
“不,多個幫手多條路,我們合作。”風瀟說,“不過譜子還不能拿出來,等到找到破譯辦法,再拿出來不遲。鍾先生理解一下,畢竟我們是有話語權的一方。”
“你……”鍾秦咬牙切齒微笑,“真是個聰明人。好,好,我這就回去繼續翻我祖母的舊筆跡,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希望你們也能從沈先生遺物裡找找突破口,並且請別對我有所保留。別忘了,我們是合作的。”
送走鍾秦,納蘭德性才說:“風騷你是不是過於謹慎了?”
風瀟搖頭:“你不覺鍾秦的話裡有破綻嗎?”
“哪裡?”
“首先他將一件主觀猜測的事情說得那麼信誓旦旦,這本身就有可疑;再者他猜測《和光同塵》裡掩藏的秘密與‘金色拽根’有關,這個時間軸不對,《和光同塵》創作於解放前,‘金色拽根’出現於解放後;姑且算他大意,總體來說可信度還是很高的,假設玄臾想要從林安森那裡得到這個世界的武器也說得通,但也最好適當存疑。”
納蘭德性又覺得風瀟是天才了,分析得頭頭是道,簡直欽佩不已。反正這一場風雲際會下來,好像就他智商最低。
不管了,反正有風瀟在,什麼都覺得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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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坐在畫家床前抽菸,心裡突然很惆悵。有時候覺得日子可能就會這麼一直過下去了,也挺好,但很快又意識到,再習以為常的東西也終有一天會改變。更何況他早知道這日子有個期限。
“畫家,你覺得我該怎麼辦?”他嘆氣,“現在事情有些超出我的想象了,我很多時候不知道該怎麼辦。”
“說句心裡話,我迫不及待想林安森死,最好慘死。這他媽是我從小到大最邪惡的想法了,反正我是被判了死刑的,不怕臨走捎上一個。”
“可是他死了,你會不會感覺痛快點呢?”
“或者時間充足的話,我先搞垮林氏,看他一無所有淪落街頭,再讓他慘死。咱爺倆所有的不幸,都是源自這個光鮮的家族。兒子現在有金手指了,變著花樣報仇給你看看?怎麼樣?這樣你會不會覺得痛快?”
“算了算了,你又看不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要轉身就看到畫家手指動了動。滿懷希望轉回身來,結果盯了大半宿,都沒見他再動一下。看來是錯覺了。
半夜裡做了一場夢,夢裡風從窗縫裡吹進來,瑩白的玉蘭花在夜色裡紛紛揚揚飄落,冰晶一樣灑了一床,蓋著棉被也有些冷。耳邊好像絮絮叨叨有人說話,說的什麼卻怎麼也聽不清楚。辨認了好久,隱約是畫家的聲音。有說有笑,在講一些東家長西家短的瑣事……說是三號樓的王大媽新開了家書報亭,兒子你放學回家記得去買她家的人教版數學教輔;又說二號樓老李家的阿生今天又來借你的電腦回家放英語磁帶聽了,兒子你看人家多好學……
納蘭德性笑出聲,說:“老古董,別聽阿生瞎扯,電腦不帶播放磁帶功能的,他是借我機子看片兒去了。”
嘟囔完這句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在跟誰對話,猛地驚醒。驚醒的一瞬間還在猜測該不會是夢吧,千萬不要是夢啊,結果一睜眼卻真的看到一個人坐在自己床頭,半側著月光,微笑望著自己。
“爸爸……”他遲疑了一會兒才叫出聲,已經顫抖得不成樣子。
可是,他怎麼不說話了?想要撫摸自己臉頰的手也只伸到一半就僵在那裡。
有半暖的粘稠液體開始一滴一滴落在手背上,冷卻的過程幾乎攫走了那一塊面板的所有熱量,瞬間激得人汗毛豎立,很奇怪的感覺。
液滴越來越多,下落越來越快,幾乎連成了直線,噼裡啪啦砸向他的手臂,不一會兒就染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