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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個殺千刀的說過“當你努力做一件事的時候,全世界都會來幫你”?簡直是胡扯中的大胡扯。多的是徒勞無功的事情,多的是拋頭顱撒熱血到頭來卻無疾而終的結局。
影片透過常規程式申請稽核、上映當然是來不及了,本想找找關係包下全城銀幕一整天,營造一種隆重上映的氛圍給蔣鋒看,誰知大大小小的影院似乎都收到了大悅的指示,一致聲稱三週內排檔已滿,連最小的影廳都不外租不調劑。當納蘭德性跑破了腳皮終於從蔣鋒老朋友那裡借來一家小私人影院時,一回到片場卻目睹了一場火災。
火不大,沒有傷人,只是燒掉了所有的膠片。
也就是說,白拍了。
什麼都沒了。
問導演、副導演、剪輯師,問遍所有人都說那是一場無名火,並且沒有留下備份。火災現場只找到一個燒焦的菸頭,納蘭德性看到時嚇了一跳,因為煙是自己慣常抽的牌子,這牌子很少有人抽的慣。除非風瀟。他一開始就只學了抽他喜歡的煙,從沒抽過其他。可是分明從沒靠近過存放膠片的房間,風瀟當然也是,他一直跟自己在一起。
不對,不對,未免太巧……當劇組工作人員圍過來的一瞬間,風瀟不動聲色將納蘭德性手裡的菸頭撞到地上,腳尖輕輕一捻就不見了蹤影。
“有什麼發現嗎?警察稍後就到。”道具師說。
“沒有。”風瀟搶在前頭說,“起火原因不明。膠片極其易燃,也許是堆積過厚遭到陽光直射造成。”
大家紛紛表示遺憾:“秦導真是的,明明現在大家都改用數碼拍攝了,就他還固執地要用膠片,說什麼膠片才是真正的電影,這下好了,哎……”
別人雖然信了,納蘭德性卻滿心狐疑,轉眼去瞪風瀟,還沒來得及問他為什麼撒謊,就被拉著離開現場。
“是你,對不對?”離開片場三條街,納蘭德性才冷著臉問。
風瀟有點出乎意料,愣了愣回頭:“我什麼?”
“放火的人是你對吧?”
“你這麼想?”風瀟不走了,抱手回看他。
“那菸頭顯而易見。不然你為什麼急著銷燬證據?”納蘭德性一副篤定口吻,“差點忘了,你很擅長這種事情,毀屍滅跡都幹得漂亮……你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呢風瀟?明知道蔣鋒日子不多了!還是說你心理扭曲,看到別人不能得償所願就開心?”
見風瀟要開口,一甩手打斷:“滾!你滾!老子現在心煩,不想看見你!”
風瀟冷笑著“哼”了一聲,果然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怎麼就走了哎……解釋也沒有一句嗎?納蘭德性看著那人背影,突然有些賭氣。街邊剛好是個小公園,他抓撓著頭髮走進去,衝著水泥河堤狠狠踹了幾腳,踹到腳趾頭疼死,才氣餒地坐在上面,掏出懷裡的煙盒點上一支。
抽了一口發現這煙正是火災現場那遺留罪證的牌子,又見鬼似的甩手扔到河裡。
不巧,這一幕正好被一個環衛阿姨看見,扛著大掃把就雄赳赳氣昂昂朝他奔來。嚇得納蘭德性一個激靈撒腿就跑。他發誓,這真的是他從小到大往河裡扔的第一個菸頭,真的。小時候只往河裡吐痰撒尿,真沒扔過菸頭。
跑了兩步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接通後那邊未語先笑,是一個貌似在哪裡聽過的男人聲音:“納蘭先生。”
“你是?”
“聽說《一棹天涯》的膠片毀於一場小火災?蔣先生今早又做了一次心肺復甦,鬼門關上搶時間,卻沒機會看到自己最心愛的作品面世了,真是好可惜呀——”
“你到底是誰?”納蘭德性汗毛豎了起來,在當地某偉大革命志士的雕塑前停下腳步。
“鄙人這裡呢,恰巧有一份你們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