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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露的面板,都開始龜裂、腐爛,好像一瞬間被大火烘烤一樣,整個人也飛快乾癟下去。連一聲尖叫都沒有。
風瀟兩步跨過去,木木地將人抱起,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只見他胸口兩個深深的黑洞,裡面鮮血汩汩流出。那是……那是前次令他喪命的兩個槍口,由風瀟親手射/出。
這不正是契約中所寫的甲方的死法嗎?只有當召喚時的心願達成後才會出現……可是明明,明明他剛才已經歃血毀了契約,為什麼他還會死?
而且就算契約還在,他的心願不是跟安冬和好嗎?他剛才明明還沒有表態,就算表態了也該是當時發作……難道說,自己從頭到尾猜錯了?如果他的心願不是這個,那會是什麼?想想,剛才發生了什麼,讓他心滿意足?
這難道是應驗了剛才那種不安的預感?
強運靈力啟開觀魂眼,只見納蘭德性的靈魂已經飄浮出體外,悠悠盪盪在等著什麼。趕緊用法術將他罩住,免得被冥界使者收走。結果冥界使者遲遲不來,一些奇怪的力量卻漸漸從四面八方聚攏過來,似乎是隱藏在各個時空隱秘罅隙裡的神秘鬼魅、那些不到天翻地覆絕不出來覓食的古老意識形態,他們好像日日夜夜窺伺著他,就等這一刻到來。納蘭德性自己也開始認準一個方向,朝那邊頭也不回地走去。
“你去哪?”他匆忙起身去追,卻又不肯放下他焦爛的屍身。
納蘭德性好像聽不到,一個勁向前走。風瀟加快步伐去追,卻發覺他離自己越來越遠,遠到不可企及。奇怪的是那些無形的鬼魅更像是簇擁著他,而不是押解。
他突然回頭望他一笑,不留戀地踏入一腳虛空。
他追到十里外的街巷,終於在車水馬龍里弄丟了方向。跟著腳底一陷,千萬條流光凝成鎖鏈牢牢拴住他的手腳。
接著和懷裡的枯骨一起,開始天旋地轉地墜落……
他突然有一種感覺,無論自己做出怎樣的選擇,這一幕都是註定要發生的。
他和他這一遭旅行,都像是在為什麼事情走過場而已。
“風瀟,你該當何罪!”
第117章 祭神儀式
(一一七)
“老華,別讓我為難。”
“就讓你為難了怎麼著?”
“無賴!”
“我不管,你他媽都要動我兒子了,我能忍?”
“他犯了重罪,我怎麼就動不得了?!”
“重罪個屁!你怎麼就聽信一面之詞?”
“如果有機會,我當然還要聽聽阿不的說法。”
接下來是一段沉默,然後兩聲嘆息。
“瞧,時辰到了,你說怎麼辦吧?”
“……就先依你說的辦吧。”
……
風瀟迷迷糊糊醒來時,這段對話已經消失了很久。還以為是想家心切做的夢。結果一睜眼看到自己身處一座孤立的石柱頂端,四周漆黑的萬丈深淵裡傳來火焰獸的怒吼,光是探出頭去,都有一種快要被吸下去烘乾的感覺。這裡應該是黎都關押死囚的火牢,他以前來觀摩過行刑的。
站起身試著朝四面八方走動,結果他面向哪個方向,哪個方向遠處的牆壁就開始吐火,火舌恰好逼得他退回石柱中央。
“鵬將軍?”他試著叫了一聲。鵬將軍是守獄人。
“風瀟殿下,是屬下——下——下——下——下——”超高分貝立體環繞聲回答。
“哦,是吾將軍啊。”吾將軍,兵主大人座下一等大將,原形是一隻金烏,化成人形後給自己起了個藝名叫“今吾”。原本“今吾”和“金烏”兩個詞在蚩尤語裡完全沒有關係,他單純是喜歡其中“今日之吾”的意思,後來偶然間發現漢語裡兩個詞是諧音,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