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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而已,我倒是沒想到的——湘靈傻傻的,連我都認識不透,看來很危險了。”
其實他心裡明明在暗爽,霍楚風不爽地看著他。
忽然他發現,畫室牆壁上的那塊白布,它的一角正要被風吹起:“那下面是什麼?”
霍廣雲眯攏眼睛,拉開白布,一幅全身像印入他們的眼簾:“黑狐狸?!”
負傷的男人,黑色風衣、灰色羊絨長圍巾,微微敞開的白襯衫,修長雙腿,一隻因為坐在地上而屈起,另一隻則正不斷滲出血液來。紅色的鮮血在黑色長褲的映襯下格外鮮明,令霍廣雲驚訝不已:“怪不得我追他追到這附近就沒了人影,居然是被我們的妹妹救了去!”
“你看他的眼睛。”霍楚風有些焦躁地,再度抽出一支菸來點燃。
“他是一隻藍一隻綠,你不知道的啊?不過那天是我比較卑鄙,先讓3個人圍了他才打,無意中看到他的眼睛——惡魔之瞳啊!”霍廣雲走近這幅全身像,他不覺得黑狐狸對他們有太大的威脅,畢竟湘靈需要的,是日積月累的感情。
不過,如果湘靈是在他的幫助下逃跑,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我要你看的,是他眼睛裡的東西。被畫者的眼睛,往往表示了作畫者對他的感情。湘靈對我更多是畏懼,對你是憐惜,但對他……”霍楚風冷笑。
霍廣雲再度走近,細看惡魔之瞳的深處,一種因為厭世而生的對眾生的憐憫和——豐沛的隱含著的情感。
“白夜都不會讓我這麼恐慌,因為他年輕,所以註定不懂得珍惜。可我現在很怕,湘靈和他在一起,”霍楚風轉頭問他的弟弟,“你知道黑狐狸的名字嗎?”
“Adrian。Tristan。Crusino,”霍廣雲扯了個笑,“明顯的假名,但我知道他和Gulino家族有關聯,並且有愛爾蘭、法國、義大利、西班牙和瑞典血統。”
霍楚風有些吃驚:“這些血統不就是Antonio。Trilify。Gulino的血統來源嗎?這裡面絕對有問題,Adrian是黑色,Tristan是悲哀之人,看來他和我們的死對頭有相當緊密的關聯——你去查查吧,Antonio。Trilify。Gulino那個原本和我們大舅舅訂婚過的女兒,現在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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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疑他是Antonio。Trilify。Gulino的外孫?”
“不,一個得不到承認的私生子。”霍楚風摁熄菸頭,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霍廣雲看著他的背影,微笑:“你果然夠驕傲的——所以我等著你的推理啊,真像我們那個大舅舅,敏銳堅定而固執。”
他轉身,對著中間那幅畫,喃喃道:“我害怕的卻不是他的眼睛,而是它的背景。”
他微微嘆息著離開了畫室,只留下那幅色彩無比鮮明的全身像——白色羽毛般的背景,還有負傷流血的黑衣男子。
湘靈辭別了蕭斂和蕭雪凌,去了曼徹斯特。小茵在那裡等著她。
她們已經近兩年沒有見面,只是透過電話聯絡,這次終於可以見到了,她試圖讓高興的情緒凌駕於恐懼或者擔心,然而效果不彰。
左手上的鈴鐺環仍然在,微微搖晃,就會有清脆的鈴鐺聲,想到她容易走極端的二哥,不免擔心。
在英國的兩天,還是經常去義大利的網站瀏覽新聞,看看哥哥們的動向。然而她忘記了,她的哥哥們,現在正遊走於黑暗之中。
而大哥那句雅格什麼斯什麼迪格的,也是她心頭的一個迷團。
小茵看到她很開心,還把男朋友介紹給她——一個陽光開朗的英國青年,似乎是在曼大讀書的樣子。
可是這樣的歡樂,卻讓她覺得他們的距離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