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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播的女聲音已經再一次提示登機旅客的名字,溫酒轉頭,最後看一次站在遠處人海中男人的身影,徐卿寒也來送她了,穩沉內斂的外表下,夾雜著剋制,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兩人隔著人海,溫酒透過墨鏡,想把他的身影刻在腦海中。
片刻後,她緩緩轉身走向登機入口。
飛機持續上升一點,溫酒的心彷彿也跟著被一點點挖空。
她坐在頭等艙內,靜靜看著舷窗外的白雲。
一旁,殷蔚箐的聲音打斷了她思緒,看著女兒魂不守舍的:&ldo;酒酒。&rdo;
溫酒側頭看來,明白自己母親是什麼意思。
她聲音談不上喜怒,說:&ldo;你可以安心養病了,我和他……在國外這些年不會見面。&rdo;
殷蔚箐看不見她墨鏡下,那雙漂亮的眼睛已經紅成什麼樣了。
母女之間的氣氛蔓延著沉悶壓抑,溫酒話不多,累倦了般靠在椅背上,直到她的手,被殷蔚箐輕輕握住。
明明是觸感溫暖的肌膚,印在溫酒手背上,卻是沒有溫度的。
到了美國,沈紀山早就安排好了一處富人區居住的別墅。
佔地面積廣,周邊環境很適合養病,離醫院也只有二十分鐘的車程,在這住下後,似乎是上天一切都有安排,優越的醫療條件,也不能讓殷蔚箐的病得到治療。
一連三個月下來,溫酒都忙於陪著殷蔚箐在醫院。
起先只是腹部鈍痛,後來開始吃不下東西,情況幾度不樂觀,又開始出現全身黃疸的現象,要是沒有沈紀山也在一旁幫襯,溫酒險些快撐不下來。
被病痛這樣反覆折磨之下,殷蔚箐連住在別墅的次數都少之又少,有時候靠掛營養液調養,精神才會略有恢復,然後便是躺在病床上,緊緊抓住溫酒的手,泛白了也不肯鬆開。
唯有這時,殷蔚箐才會回憶著往事,口中低語:&ldo;孤兒院……麥芽糖,他。&rdo;
溫酒不瞭解母親過去,從這個隻言片語間,卻聽懂了在殷蔚箐瀕臨死亡時,被她所還唸的,不是她的父親,而是那個:&ldo;他&rdo;
&ldo;酒酒……&rdo;
殷蔚箐恢復片刻清醒,抓緊她說:&ldo;以後生孩子要小心……&rdo;
溫酒在衣服的遮擋下,她看不出是懷孕在身,可能也是瘦的緣故,下巴比以前還要尖了,她從殷蔚箐眼裡看到的是過去,那段折磨了自己母親一生的痛苦過去。
醫院的花園裡,有一個人造的湖泊,平時給病人散心用。
天色不早,溫酒等殷蔚箐被護士打完止痛針睡下後,她獨自一個人坐在湖邊的椅子上,靜靜看著平靜的湖面,思緒不知發散到了哪裡去。
來美國已經三月餘,她換了當地號碼,手機沒有存徐卿寒的聯絡方式。
溫酒沒有去問賀梨那個信封送出去時的事,除了每天要面對殷蔚箐痛苦的抗癌外,她的生活,似乎平靜得如同眼前的湖面,不再起一絲波瀾。
她指尖,無意識摩擦著手機螢幕。
沈紀山從不遠處邁步走來,拿著一件保暖的毛毯和熱水杯。
他來到美國明明只是安排事宜,也不知是怎麼和老太太交代的,從留下一週,變成了留下一個月,後面又變成了三個月。
&ldo;你母親歇下了?&rdo;
溫酒接過他遞來的毛毯蓋在肚子上,手捂著熱水杯漸漸回暖,平靜地說:&ldo;她今天一直念著麥芽糖。&rdo;
沈紀山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