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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驚雪趕了兩天兩夜的路,到了巴州城,也顧不得許多,蒙了面巾,趁夜飛入城內,四下不見一人,如死城一般。 所幸有幾處燈火,又有極濃的藥味飄來,便循香查去。 找了幾處,天亮時,才找到了瘟神廟這,問士兵:“裡頭可有一個叫江岸的年輕人?是個大夫。” 士兵聽聞,只回問:“是叫張岸吧?” 驚雪心想他可能不是用的真名姓,忙點頭道“是”。 士兵道:“人沒了,走吧。” 驚雪一聽,眼淚奪眶而出,忙問:“人呢?我見見。” 士兵道:“你進去找郎中問問吧。”便開門讓她進去。 尋到後院那老郎中處,說明來意,那老郎中卻老淚縱橫起來,哭道:“我沒能救回他,昨夜人沒了,天不亮就被拉走了。” 驚雪哭問:“拉去哪兒了?” 老郎中嘆氣回:“拉出城焚燒掩埋。” 梅驚雪聽了,怔在原地,眼淚直流,哭得好不傷心。 老郎中哀傷道:“姑娘節哀,怪我沒用,無能為力,天不可憐,卻不叫我這老骨頭代他而去。”一面說,一面直墮淚。 驚雪又想無論如何也要見一面的,不能就叫他這樣被燒了,連屍骨無存,怎見江心?忙問去處。 老郎中回:“城東無明山。” 驚雪便一陣風一般已飛得不見蹤影,把個老郎中眼淚嚇斷了線,半晌才搖頭嘆道:“奈何!奈何啊!” 驚雪到了東城門,又忙問士兵,得知瘟神廟運屍車早已出城去。 也不管三七二一,只得縱身躍出城牆,也把眾兵將唬了一跳,個個摸不著頭腦。 順著兩道深深的車轍印向前,抬頭已見幾道濃煙滾在一片林子後方的天空之上。忙就穿了過去,但見無明山山腳之下正有人焚燒屍體。 便奪命似的奔了過去,喊問:“城中的運出來的屍身呢?” 士兵不解何意,只嘆息回一句:“這不正焚燒著呢嘛?” 驚雪忙就繞著土坑尋找,那火直撲上來,哪看得清? 士兵見狀問:“姑娘節哀吧,哪尋去?尋了去又如何?回去吧。” 驚雪聽罷,絕望痛哭,既哭父親、叔父也哭江岸,更哭楊遠秋等,甚至於哭楊慕真。 幾人見她哭得好不撕心裂肺的,想她也是想看最後一眼,便問:“姑娘要尋何人,從哪處運出來?” 驚雪見問,噌起來立回:“瘟神廟。” 士兵道:“我們不是瘟神廟出來的。” 驚雪忙問:“去哪了?” 士兵往左右兩邊看了看那濃煙,說道:“應該還有幾大車沒有燒,姑娘要見親人一面就去找吧,看天意了,去了哪邊,我們也不曉得。” 驚雪一聽,又急哭了,不知該往哪邊去尋屍好,忙拉著士兵哭求幫忙。 那幾名士兵天天焚屍,頭回遇見這事,也於心不忍,便留下兩人守著火坑,兩人往北邊跑去且攔且問。 驚雪自往南邊去,且攔且問,到了第三個土坑,遠遠就見一士兵正舉火把往下丟,喊已不急,立時揮出數枚銀針,展眼就把火把釘出土坑外了。 幾名士兵震驚不已,才回頭,就見一身影撲到跟前問:“是瘟神廟出來的?” 士兵嚇得只點頭,驚雪登時便躍進土坑尋找那江岸的屍身。 幾人見狀,壯著膽喊:“你做什麼?” 驚雪哪聽他說什麼?只顧翻尋著。見她翻出一屍體來,仍叫了幾聲“江岸”。 幾名士兵原也認識了這江岸的,便都道“節哀吧”,又讓:“快上來,這樣容易感染了不是鬧著玩的,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驚雪只顧擦去江岸頭面上的泥沙,還是忍不住抖著手撐開江岸的眼皮。 這不看則已,一看唬得倒吸一口涼氣,那眼瞳分明還清楚藏有魂魄,忙就搭上手脈。 幾名士兵直看愣了,說:“人已經死了,姑娘何苦。快上來吧,誤了焚燒,要砍頭的。” 驚雪大喝“住口”,幾人也不敢亂怎麼樣,只得乾瞪眼看著她要做何。 見她閉目診了半天,忽抱了江岸躍上來,放他躺平,二話不說抽取銀針就在心肺二經之上下了幾針。 轉身又在他百會輸了一道真氣進去,突就見江岸輕輕痙攣觸動了一下,唬得幾名士兵冷汗嗖嗖的下。 半晌方收了內力,再搭上手脈,見脈象已微現。並忙又躍下土坑逐個檢查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