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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梅驚雪帶了信兒出了牛角嶺,就在牛角鎮上投宿過夜。 姐妹二人心中之悲痛自是難於言表。驚雪哄信兒睡下,自己只在一旁打坐。次日大早,仍舊趕路去。 因前頭遇見江心,聽說了伊道尹突然中風之事,想著拐過神農谷,悄悄進去看看能否幫得上忙。 且信兒身上也不大爽利,也不便趕快路,於是便輕騎拐去神農谷去。 到了神農谷,只在谷外投宿打尖。夜裡等信兒睡下後,便施展輕功進去了。 站在樹梢上,早聞得谷中焚燒香燭錢馬的氣味,細看時,正廳又布起了靈堂,不是別個,正是伊道尹。 不覺心下吃驚不已,頗為感慨,心想: “世事難料,生死好無常!只可惜他這樣的人物,醫術高明,一生也不知救了多少人,倒這樣走了。 “也罷,他既已逝世,我也不便再進去了。”想著便縱身離開。 因心中又想著,此去須彌,生死難料,只不放心信兒。 心下便盤算著暫把她託付給羅一。將來若能歸來,再帶她回家。惟擔心信兒不願,也只好路上盤算言語好再勸她。 想定,便又趕往湘州城見羅一。 羅一仍舊守著院子,只是雲風讓他開了店鋪賣些糕點果脯,也是一人忙活。 一時見了,介紹了他二人認識,敘了長短,提了江岸怎麼不一起?雲風可去了須彌不曾?都說了,因又問及水月。 羅一便嘆了回氣,感慨不已道: “這水月姐姐早前也到過我這,唉,正是湘州城中出那兩件大案件的時候。我當時就猜了個七八。 “那會她看著倒好,如今不過幾個月光景,竟白了雙鬢。 “她和我家少門主都是一樣心重的人,還好心胸都磊落,把那虛無的恩怨解開了。” 說著,因問驚雪:“姐姐實話告訴了我吧,我家少門主到底什麼個情況?頭髮都白了,受那麼重的傷,夜裡咳得厲害。” 驚雪嘆道:“不是很好,但願我孫師叔有辦法吧。你也不要太擔心。” 羅一聽了,心裡也明瞭,怕是難挺過這關了,便紅了眼。 驚雪見此光景,心中也不好受,因岔開話問:“之前鏢局的兄弟都沒有回來?” 羅一搖頭道:“沒有,也不知道去哪了,家裡也不回,也不來封信。”說著仍是悶悶的。 驚雪寬慰道:“想來有自己營生去了,倒也好。” 羅一道:“如此最好,我擔心的是他們出了事。” 驚雪道:“放心吧,興許一年半載就回來看你了。”因又說:“姐姐想跟你說個事,我想讓信兒留下給你打個下手,可以嘛?” 羅一笑道:“敢情好啊。” 因要問信兒時,信兒早低下頭,滴著眼淚道:“姐姐不要我了嘛?” 驚雪撫摸著她的頭笑道:“胡說,姐姐怎麼會不要你。只是如今此去須彌非比尋常,那人太厲害了,怕再拖累了你。” 信兒道:“我不怕,死也不怕的。” 驚雪道:“是,姐姐知道信兒不怕,但姐姐怕。姐姐希望你平安長大。羅一哥哥是妥當的人,姐姐放心。等那邊事完結了,姐姐就回來接你。” 信兒只低著頭不說話,只顧垂淚。 羅一道:“信兒妹妹先喝口茶。我雖不知道姐姐要去辦什麼事,但我相信肯定是極難的事。 “依我說,一年半載的倒也不長,想一年半載也夠了,不過是眨巴眼的功夫。 “若跟了去,不但把你置身險地,難免姐姐分心分身。萬一誰有些閃失,都是正中那些壞人的下懷。 “要是姐姐一年半載不回來,那時我帶你去尋姐姐,你看可好?” 信兒是個伶俐的孩子,也知這道理,便道:"那姐姐答應我,一定記著信兒,別忘了。一定要來尋我。若姐姐有事,信兒就活不成了。" 驚雪聽了,心中一陣酸楚,邊捧著信兒的小臉擦淚珠,邊說道: “誰有事,信兒都要活得好好的。姐姐答應,一定儘早來接你。” 如此說定了,驚雪方安了一顆心。安頓妥當,且住過一晚,到了次日又該動身了。辭過信兒與羅一,仍舊策馬上路,不在話下。 如今且說神農谷中又起靈堂。只是那夜裡,梅驚雪所見的還不是全貌。 哪知正堂之後還有靈堂,是陳雪一干人守著。 那一亡者卻又是誰?提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