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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後宅內。
唐瑛一身素服,不施粉黛,一手握著只步搖,一手捧著一卷帛書,端坐於窗前。
窗外的枝頭上,三、兩隻小雀嘰嘰喳喳的在地上啄食,相互梳理著羽毛,顯得很是恩愛。
唐瑛嘆了口氣,低頭再看帛書字跡,不知不覺的念出聲來。
“.....建安中,廬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劉氏,為仲卿母所遣,自誓不嫁。其家逼之,乃投水而死。仲卿聞之,亦自縊於庭樹。”
“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織素,十四學裁衣,十五彈箜篌,十六誦詩書。十七為君婦,心中常苦悲。......府吏聞此事,心知長別離。徘徊庭樹下,自掛東南枝。”
這一首樂府長詩,是魏石呈給唐瑛的見面禮。
他也知曉,僅靠魏母當年的一點情誼,要想打動唐瑛,甚是困難。
金銀財帛這些俗物,唐瑛都不缺。
以魏石的推測,唐瑛這樣身世坎坷的女子,最在意的應該是感受。
這一首講述焦仲卿和劉蘭芝故事的樂府長詩,在後世被評為樂府的雙璧,想來能夠打動唐瑛。
更重要的是,焦、劉之事,發生在建安五年,距離現在不過短短的兩年時間。
其事蹟也僅在廬江郡一帶流傳,並未傳到其他地方,以唐瑛深居簡出的性子,多半是不知道這件事情。
當然,就算唐瑛知道了,魏石也有應對的辦法。
他在這帛書中特意去除了一些透露資訊的關鍵字,比如序中的最後一句話:時人傷之,為詩云爾。
有人認領,那就是時人。
沒人認領,魏石就厚一厚臉皮,把這一首著名的樂府長詩,記在自己的名下。
名望怎麼來?
靠一點點的積累實力,太難。
魏石不是愚腐之人,有捷徑可走,自然不會舍之不用。
這一點,從他聽到弘農王妃唐瑛和自己母親家族是同一支之後,就已經定下了主意。
如果有《孔雀東南飛》這樣真人真事改編的名作在手,魏石的文名就會傳於天下。
到時候就算是那些自詡文采風流的建安名士,也不能小瞧了他。
“那魏郎君還在門外等著,對吧,請他進來吧。”
唐瑛眼眸微紅,放下帛書,幽幽一嘆,剛才看書的一瞬,觸景傷情想到了弘農王劉辯,讓她禁不住落下淚來。
魏石在門外,等的已經兩腿發麻,心頭也是七上八下。
“郎君請進,王妃在前廳等候。”就在魏石等的心焦之時,唐宅的門終於開了,一個老僕模樣的人探出頭來。
“只許郎君一個人進,其他人等,在門外等候就是。”老僕說罷,看了看一旁的郭鵬等幾個人,又囑咐了一句。
郭鵬臉上喜氣立即誇了下來,跟著魏石的身子也是一頓:“魏大哥,你代我向弘農王妃問個好,就說陽翟郭氏子弟郭鵬,願為大漢之忠臣.....。”
魏石朝郭鵬點了點頭,跟著老僕進了府內。
這一座別宅,雖然面積不大,只有三井院落,但裡面的佈局甚是精緻,看得出來,唐家對這位曾經的帝妃很是尊重。
“這一隻步搖,是我父當年相贈給魯山唐姨的,想不到再見到它時,已是物是人非....。”
就在魏石跨入前廳的一刻,一個溫婉又有些傷感的女子聲音傳來,等他尋聲看去,卻見在屏風的側面,有一個婀娜纖細的身影映在上面。
魏石低頭一揖,道:“南陽魏石,拜見王妃,家母前幾年,在宛城遭了兵禍,不幸病逝,在世之時,常與石提及表姐之事。”
按家族中的輩份,魏唐氏是唐瑛的族中姨母。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