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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事,是不久前三個大學生到一個舞廳去玩,結果有一個女的被人下了藥給輪姦了,事後還把照片往網上發,弄的沸沸揚揚。
〃為什麼大家傳的這麼厲害,卻不見報紙上報導,為什麼那女的都自殺了,卻沒人敢站出來說查。〃洛文雨的每一字都清晰的打在我腦子裡,〃你知道咱們這個城市有多黑了嗎?〃
我靜靜的呆在他身邊,想起那天的胖子,半晌才開口:〃那天的人是誰?〃
他只是笑笑,〃林林,跟陳雷斷了,找個老實點的朋友,要不就別找,等畢了業,安安全全的回家、結婚,這比什麼都好。〃
我沒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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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真該聽洛文雨的話,可真的辦不到。我想陳雷也一定也過這樣的掙扎,他也知道我們在一起是沒好的,可他還是找我,就象我找他一樣,不見他時拼命的想,見到了也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感情,傷害或者別的。
那段時間唯一清楚的就是,陳雷並不是我所想象的那種無所事事的小混混。隱約知道他在某個組織裡,可我不知道,那個組織可以成為一個網,帶著它的毒汁,把一切都腐化。因為我離那些太遠了,太平的日子讓我麻木,如果沒有洛文雨的提醒,我又怎麼會去真正留意陳雷的生活。他刻意讓我遠離的那個圈子。
而我發現的一切都讓我的良心不安起來。我並不是什麼善良的人,我有時候自私的可怕,即使如此,當我知道,陳雷所做的事時,我還是震驚了。
有一次我在陳雷的口袋裡發現了一個黑色的玻璃瓶。他神色緊張的收了起來。我腦海裡卻已經浮現出了禁忌的名字。也許我們真的走到了盡頭。
他可以在街上瞎混,因為我知道,他大不了缺胳膊斷腿,再判個幾年,那沒什麼,而且就我對他的瞭解,我也知道他底子不壞,肯定做不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可現在我不能再騙自己了。
〃你知道自己再做什麼嗎?〃我看著他匆忙的把藥瓶收起。
〃這有什麼,現在到舞廳玩的不都磕這個。〃
〃你磕?〃
〃不,朋友給的。好玩就裝了起來。〃
我閉了閉眼,〃那你好玩去吧!〃我收拾著自己不多的幾件衣服。
他一步跑到門前,用身子堵著門口,眼直直的看著我。
〃讓開。〃
〃你怎麼又生氣了?〃他還以為我在任性。
我冷笑了下,〃陳雷,我不玩了,你找別的伴吧!〃
〃就為這個?〃他把手裡的東西扔到我面前,〃你以為這是什麼,最他媽抵擋的貨,好貨能到我手裡,還拿個破瓶子裝著?〃
我深吸口氣,沒有看他。
〃不幹了,行嗎?〃
沉默。
我們尷尬的沉默著。
〃你以為我在過家家呢!想幹就幹,不想幹就不幹?〃
我真想罵他,可我沒有,我冷笑,〃那算了,我過你的,我走我的,咱們就當沒認識過,行嗎?〃不過一個伴。。。。。。
〃你別逼我。〃
〃我沒逼你。〃我說,〃我在逼我自己。〃
〃你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壞嗎?〃
〃所以受不了了。〃
他靠在門上,只是看著我。
〃洛文雨給你說什麼了吧?他怎麼跟你那麼好?〃
〃你管不著。〃我說,推他擋著門的身子。
〃我是管不著,可你跟誰不行,跟個賣過的,小心染上病。〃陳雷惡毒的說,嘴角帶著一抹說不出的笑,冷冷的就那麼斜掃著我。
包,掉了。
我呆掉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