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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寶二寶眼巴巴看著,不知道爹媽囑託了什麼,一句話沒敢多說。我把兩顆冬棗給出去,兩人先是擺手說不要,但最後還是沒忍住,拿在嘴邊兩口啃乾淨,咔嚓咔嚓發出脆響。
很快,高凱進廚房幫忙,廚房是半開放的,我看到我媽笑著給他繫上圍裙,兩人湊在一起說小話。鍋裡還燉著什麼,我透過煙霧繚繞看見郎才女貌,確實很般配。
我隨手摸起的第三顆冬棗品相不好,皮皺皺巴巴的,橢圓形,在果盤裡是唯一的亞健康。
咬進嘴裡果然發苦,但我還是嚥了下去。我問兩個小孩兒:「棗甜嗎?」
二寶笑笑,把果核扔掉:「很甜。」
大寶也點頭:「甜。」
「那就多吃點。」我說。
大寶晃晃腦袋:「但是媽媽要留給你。媽媽說,哥哥最喜歡吃這個。」
二寶接話:「我們要聽媽媽的話,不能讓媽媽不開心。」
我把果盤往那兒推了推:「是我主動分給你們,不算不聽話。吃吧。」
有兩個孩子加入,戰鬥力迅速提高。菜上桌前,一斤冬棗已被消滅殆盡。
餐桌是圓桌,擺了五把椅子。我猶豫半天,最後在大寶二寶中間落座,我媽和高凱分列在我面前的兩側。
我覺得自己像曲譜上格格不入的錯音,往哪兒插都尷尬。
四十二寸的液晶電視成像清晰自然,在春晚的開場聲裡,幾盞玻璃杯一碰,開始了於我而言十分煎熬的溫馨家宴。
兩個孩子度過了認生期,在餐桌上叭叭不停。好在我寡言少語,不會打擾他們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春晚是個消磨時間的好節目。
只不過我年紀漸長,浮光掠影的,影像過了眼睛,卻不進腦子。
高文馥女士多半又有新機遇,在觀眾席很多年沒見她的身影。第一個小品開場時,我的手機突然狂振。
翻過來一看,是工作群裡老胡在接連發紅包,同事們紛紛殺紅了眼。我沒點開,又把手機反著放了回去。
「大年三十還有工作嗎?太辛苦了。」我媽注意到,問。
我實話實說:「是領導在發紅包。」
二寶突然拽住我的衣角,搖了搖:「哥哥哥哥,你在哪裡工作呀?」
「在首都,」我多解釋一句:「律師事務所。」
大寶也看向我:「哇!那你和爸爸一樣啊!都是大律師!」
我一頓:「不,不一樣的。我只是律師助理,高叔叔才是大律師。」
高凱今晚終於找到了和我的第一個話題。他比我媽年紀小近十歲,今年剛三十九,依舊英俊儒雅:「逢陽哥最近怎麼樣?說起來好久沒聯絡了。」
老胡是他師兄,比他大十幾歲,他叫哥。他是我媽的丈夫,比我大十幾歲,我要叫叔。
輩分這種東西,確實不講道理。
我答得很保守:「還好,胡律最近……比較忙。」
「鼎潤的事我也有所耳聞。何律師出事之後,鼎潤要洗牌,想也不輕鬆。不過李陽鳴案我關注了,你們新合夥人是個人物,再過幾年更要了不得。也不知道你們胡律師是從哪兒挖來的這麼個寶貝。」
提到裴雁來,我心跳失序地跳了幾下。
與有榮焉,我大言不慚回:「裴律只比我大一歲。」
高凱一詫:「我確實聽說是位青年才俊,但沒想到才二十八九。還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他真的很厲害。」我喝了口鮮榨的橙汁,沒忍住多誇一句。
「對了,小山。」
高凱頓了頓,突然這樣問我。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在鼎潤也做了四年助理。有沒有……更進一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