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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胖子和老羊皮好一番忙碌,雖然我們對這株屍參「押不蘆」缺乏瞭解,但根據在福建接觸到的一些生物常識來分析,它可能像海百合一樣,是一種紮根地下不能移動的生物,它的活動範圍僅限於最長的根須,不能離開適合它生長的泥土,從那磚窖到這內層密室的距離來看,其長度簡直讓人難以置信。我們將這已被防腐藥水殺死的屍參一段段切掉,才發現不僅是根須與許多半腐屍連在一起,它身體表皮裡裹著的屍體更多,根須纏著的屍體大多發白微腐,而參體內的屍體幾乎都爛得不成形骸了。 我正用腳把胖子切掉的根須遠遠踢開,這時忽聽老羊皮一聲蒼狼般的哀嗥,雙膝跪倒,按著對一具屍參觸鬚上的屍體嚎啕大哭:「二蛋哎,兄弟啊,你死得慘……」 我和胖子覺得奇怪,走過去往那屍體處看了看,見那與一條屍參觸鬚長為了一體的死屍,面目慘白,還有幾條蛆蟲在腦門上來回爬著,看老羊皮的樣子,似乎這屍體正是他的親弟弟羊二蛋。雖然我們與他素不相識,但畢竟跟老羊皮一起經歷了出生人死的考驗,有點物傷其類的感覺,不禁也是一陣辛酸。 我們不知該怎麼去安慰老羊皮,我只好帶頭唱起了不忘階級苦、牢記血淚仇來渲染悲壯氣氛。剛唱沒半句,我突然發現羊二蛋屍體的裝束,赫然也是一身黑衣,腰上扎著猩紅的絛帶,原來這廝竟是與倭國鬼子狼狽勾結的泥兒會。我伸手就要去抓老羊皮的衣服,問他究竟是友誼還是侵略,不料—愣神的工夫,老羊皮已經悶不吭聲地轉身走出幾步,抱起了那口小銅棺材一樣的銅箱,口中念念有詞地揭起蓋子:「二蛋啊,我替你把魂來引……」 不知是疲勞過度,還是事情發生得太過突兀,反正這時候我和胖子的思維,已經完全跟不上事態的變化了。我們微微愣了一愣,但至少還都立即反應了過來,老羊皮抱著的那口銅箱子,是萬萬不能開啟的,否則誰也別想活。 管他是早有預謀,還是失心瘋了,我和胖子喊了一聲,扔下手中的東西,就撲了過去。胖子只是傷了脖子,而且精力充沛,奮起餘勇,一馬當先,把身前擋路的雜亂事物通通撞在一旁,在老羊皮即將揭開箱蓋的一瞬間,他已捨身撲至,重重地把老羊皮壓倒在地。 胖子雖然那時候才十八,身體尚未長成,但就他那身肉,在當時來說也夠得上虎背熊腰了。加上在大興安嶺接受了雲半年多深貧下中農再教育,確實是太鍛鍊人了,所以他全身上下那叫一瓷實,往前一衝就呼呼帶風,嗷嗷叫著一撲一砸,頓時把老羊皮壓得白眼上翻。 老羊皮的兄弟羊二蛋竟是泥兒會的鬍匪,那就不是人民內部矛盾了,百分之二百是敵我關係。不過此事實在是太過出人意料,我擔心在未搞清楚真相前會弄出人命,連忙叫胖子手底下悠著點,要文鬥不要武鬥,制住他也就是了。 胖子聽到我的叫聲,便扳住老羊皮就勢一滾,將他拖到密室深處,遠遠地離開了那口銅箱。我先看了一眼丁思甜的狀況,深跡她仍是睡得正沉,然後我過去幫老羊皮拍後背,揉胸口。 過了半響,老羊皮啊呀叫了一聲,被胖子壓得滯在胸口的那團氣血,終於流通開了。他呼呼喘了幾口粗氣,對胖子說:「唉……你娃這是想把我的老命來要……」 我看老羊皮的神智比剛才平穩了許多,可以問他話了,但這密室不是久留之地,背起丁思甜,押解著老羊皮,從被割碎的屍參殘骸上踏過,來到了外間,找個相對乾淨安全的地方點上蠟燭,這才對他說:「剛才是你差點要了咱們大夥的命。現在你趕緊把話說清楚了,你兄弟羊二蛋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跟那挖墳掘墓的鬍匪一個打扮?你不是說他是被鬍匪們逼著帶路來百眼窟的嗎?我他媽從一開始就發覺不對了,泥兒會的漢jian去倭國鬼的秘密研究所,難道會找一個從沒進過百眼窟的放羊娃子帶路?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們!」 老羊皮被我說得低頭不語,我不知道他選擇沉默是因為問心有愧,還是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