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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常不肯和我吃飯,你卻願意和陳志文,許澤衡在一起,許澤衡他甚至能摸你的肩膀,對,你居然願意讓他摸你的肩膀!」
肩膀?
阮棠憶起她和許學長聊天那日,許學長走之前是象徵性地安慰她,所以拍了拍她的肩,但絕對沒有多餘冒犯的動作。
她這下忽然明白過來,抬起頭難以置通道:「尹漢傑,這些日子,原來都是你在監視我!」
那種若有似無被跟蹤的感覺,竟然都來自於眼前這個瘋子?!
時間剛過五分鐘,玻璃窗外的燈暗了下去,慘白的月光在男人的臉上罩了層恐怖崎嶇的面具,他手上纏繞繩索,對此供認不諱,「對啊,是我又怎麼樣。」
阮棠無比氣憤,可眼下不是追責的時機,她悄悄往後門挪動,一邊妄圖安撫他,「好,尹漢傑,我,我不怪你,我也不問你到底想做什麼,請你這次放過我,我保證不會說出去。」
「放過你??」
尹漢傑被這三個字觸到了禁區,剎那怒吼道:「我最恨別人騙我,你既然答應了和我在一起,為什麼還要騙我那麼多次,你還好意思讓我放過你!」
阮棠雖然害怕,但聽到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同樣是怒不可遏,「不是,你說清楚,我到底什麼時候答應你了!」
「你看了我寫的卡片,接受了我送的白玫瑰,你就承認了是我的初戀,就是我的!」
男人說完立刻激動起來,毫無邏輯的咆哮重新震亮了走廊燈,燈光穿透窗戶,將辦公室內分成了明暗兩塊,他就在黑暗裡發瘋似的原地蹦跳,同時念念有詞。
對尹漢傑來說,初戀是唯一,是不容許玷汙的,他一直沒對誰動過心,阮棠是三十年來頭一個,他心目中的愛人應該和除他以外的所有男人都保持距離才對。
誰能想到在她如此清純的外表下,竟是那樣放蕩!
「換了那麼多男人,你怎麼那麼下賤!」
阮棠被迫聽著他造謠出來的汙言穢語,她真的壓根沒想到先前的白玫瑰是他送的,早知道當時就該別管風度,直接扔垃圾箱裡去!
尹漢傑停下跳動,他轉過身,又走向阮棠。
眼看他越走越近,阮棠急的不斷搖頭解釋:「不,我沒有接受,我根本不清楚是你送的,我把花放在公共區域大家都有看到,尹漢傑,我把買花的錢賠給你行不行,你放過我,我以後保證不報警。」
尹漢傑答非所問,呵笑道:「沒用的,我鎖住了。」
阮棠心裡一涼,原來她從貼上後門開始說的所有話,都是在遮掩她不斷推後門的手,可是門外面被鎖住,就算她再用力推,也不可能開啟。
尹漢傑老早就看清她的小動作,但他太過自信,所以沒想攔住她。
男人陰翳的眼神使得他走的一步都好像牽線木偶,阮棠看著他骯髒鬆垮的袖口下,那根晃動的繩索,恐懼提到了嗓子眼,雙腿直直發抖。
她無處可逃,除了維持不斷地用身體撞後門。
一下,兩下,三下。
阮棠感覺她的肩胛骨差點要散架,但她不敢停,對面的尹漢傑像是在逗貓遛狗,刻意走得很慢,腳步卻很重,踩的她心慌膽顫。
或許是運氣好,外面那把鎖並沒有鎖緊。
千鈞一髮之際,在尹漢傑一伸手就能用繩索套到她時,門被撞開了,阮棠整個人踉踉蹌蹌地跌了出去!
這個時候,她沒辦法思考方位,只顧循本能往西邊樓梯下走。
「有人嗎!有人在嗎!救命!」
阮棠能聽得到尹漢傑的腳步緊緊跟隨,她不敢往後看,一遍又一遍地高聲呼喊救命,尷尬的是現在這個時間段,教學區全沒有人,學校保安也沒到夜班巡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