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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話來。
“是父親留下的。”席秉淵抬起江然的左手,為他調整了一下金屬圈的角度,銀色的素戒上沒有篆刻過多複雜的花紋,只在透進來的陽光下瀲灩陣陣銀白的光澤,“母親帶著我南下的時候把它留在這裡與父親作伴,已經過了很多年了啊。”
席秉淵垂著眸注視著那戒指,隱藏在黑暗裡的眸子晦澀,叫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緒。
“正合適。”
他忽而笑了,語氣聽來暗含著滿意之情。
“這就是……你回來取的東西麼?”
江然的目光始終都停留在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他緊緊盯著圈在自己手指上的那一尾銀色素圈,分明是冰冷的金屬,卻似乎透過面板傳來了無比炙熱的溫度。
“……把這麼重要的遺物給我,真的合適嗎?”
聞言,席秉淵卻是抬眸,他的面上沒有笑意,眸中更是含著一分危險的意味:“尺寸都正合適,不就是天意都覺得合適?”
下一瞬他又步步緊逼地反問:“難道你覺得不合適?”
被反問住的江然滯在原地,他眸中閃過一瞬間的錯亂,胡亂抬頭時,嘴唇正被席秉淵吻住。
這不是一個激烈的吻,不同於席秉淵往常習慣的那種吻,這次他吻得清淺而小心翼翼。他的手掌越過江然的肩頸,最終停留在他的後頸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雖說beta的後脖頸處沒有腺體,但那本就是平日裡不會被觸碰到的私人地帶,alpha帶有暗示意味的撫摸令江然一顫。
這是漫長的一個吻,完全由席秉淵主導,他在江然即將喘不過氣時便微微退開幾寸,好心地給人喘幾口氣的間隙,便又再度不由分說地續上,這樣高強度的吻令江然不得不在alpha的主導下隨波逐流地仰起頭,在呼吸的流失之中渾身發軟,幾乎要被迫沉淪在這令人窒息的纏綿之中。
待到席秉淵終於放過他的時候,他已經氣喘吁吁,成為alpha懷裡溫順柔軟的一片雲朵,而不像他自己。
席秉淵的目光停留在江然被親吻過後呈現出殷紅和溼潤的唇瓣,他覆在江然後脖頸和壓在他的後腰的手微微施力,讓他更加貼近自己。
他緊緊盯著江然的雙眸,同時也迫使他回望自己,他開口時,聲音中帶著引誘一般的低啞蠱惑:“你是我的妻子,戴上我的戒指,不正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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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早餐後席秉淵便去與秦老太太處理一些事情,江然被定義為“大病初癒”的弱勢群體,被迫裹了一條毯子,被席秉淵安置在屋裡的陽臺上曬太陽。
他也樂於偷得這浮生半日閒,他一向是個喜歡享受生意的人。
於是,江然一人便懶洋洋地坐在那把一坐下去就會嘎吱作響的老藤椅上曬太陽,順帶處理完了這幾日來手中堆積的事務。
與秘書交代好最後一件需要吩咐的事情後,江然便收起了手機,他漫無目的地瞭望了一會兒遠處的風景,隨後垂下眸,從上衣貼近胸口的口袋裡取出那枚戒指,他把戒指捏在兩指之間,拎到半空中,藉著太陽的光芒,看了又看。
那金屬圈只小小的一個,看上去也有幾分被歲月侵蝕過的滄桑感,但同時也能看得出來主人對它的愛護。
它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秦倩倩回家走到陽臺時,正迎面撞上兩指捏著戒指,像個孩子一般舉在空中反覆打量的江然。
容顏精緻、氣質清秀的清瘦beta披著一條粗麻織成的厚毯子,渾身在陽光下流溢位一股歲月靜好之態,竟然是恬靜地如一幅畫。
而在下一瞬,beta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到來,略微地轉過了頭,她抬眸正對上了那雙眼瞼半垂的眼睛,在看清其中那一份轉瞬即逝的薄涼時,秦倩倩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