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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插曲並沒打亂一天的生活,今天店裡又多了兩個沒見過的人,一個是請假回了趟老家的鄒叔,另外一位是看著比紀守拙還年長點兒阿翔。
簡單的照面,鄒叔比較和善,倒是阿翔,看莫愚的眼神不太友善,上下打量了一眼,甚至還有點不耐煩。
店裡從早上忙到了中午,只是小半天時間,莫愚覺得自己已經形成肌肉記憶,裝袋稱重收錢找零,確實是一份簡單卻又機械的工作。
莫愚堵在玻璃櫃旁邊的小門上,看著被烈日灼得滾燙的地面,一股股油膩的熱浪直往天上飄,他現在總是這樣,一閒下來腦子裡就空蕩蕩的,除了走神,什麼都想不起來。
漸漸地,知了的叫聲刻進了莫愚的腦子裡,他的呼吸頻率都跟知了聲一樣,一個頹唐的身影提著碗筷進了店門,莫愚還記得這人,是紀守拙的姐夫,洪令。
鋪子是伙食的,可鋪子裡這麼忙,紀守拙姐姐又得上班,做飯的任務就落到了洪令這個上門女婿身上。
一聽到了飯點兒,鄒叔跟紀守拙已經搬出了餐桌,莫愚想上去幫忙來著,又來了客人。
「老婆餅和牡丹酥都給我裝半斤。」
莫愚想問問紀守拙裡頭還有沒有牡丹酥,見紀守拙忙裡忙外的,他只能自己進到裡面去,正好跟阿翔撞了個正面。
烤盤裡的牡丹酥還沒有打包,莫愚上前裝了半斤,阿翔張了張嘴,似乎有話要說,但很快又將嘴閉上,一抹臉轉頭就走了出去。
莫愚將點心裝好遞給顧客後,飯菜都已經布好了,他想等著大家都坐下了再上前的,誰知紀傳宗瞥了一眼顧客手裡的包裝袋,隨口問了一句。
「今天的牡丹酥還沒有賣完嗎?」
這算是把莫愚給問住了,倒是一旁的阿翔不緊不慢開口,「早賣完了。」
大家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了顧客手裡的點心,紀守拙這個時候機靈了一回,跟人道歉後退款,又送了一些其他的點心。
他捏著那盒牡丹酥,想找個機會扔掉,可仍舊沒有逃過他爸的法眼。
紀傳宗坐到飯桌前,朝紀守拙一伸手,「拿過來,我嘗嘗。」
紀守拙哪兒敢違揹他爸爸的意思,拖著沉重的腳步,將點心放到了桌上,他胸前像是壓了什麼東西,沒法正常呼吸,戰戰兢兢中又帶著幾分期待。
爸爸拿了一塊兒嘗了一口,很快又吐了出來,連同盒子一併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隨後開口道:「吃飯。」
大家已經見怪不怪,附和著「吃飯」,彷彿剛才事情沒有發生過,沒人主動提起多出來的牡丹酥是怎麼來的。
紀守拙洩了口氣,意料之中的,原本就有些內向的他,席間話就更少了。
吃完了午飯,紀傳宗年紀大了,到了午休的時間必須休息,跟著女婿上了樓,店裡只留下了幾個年輕人。
趁著老闆不在,阿翔有些幸災樂禍,「裝之前也不問問,砸了東家的招牌你賠得起嗎?」
鄒叔小聲解釋了一句,「店裡的招牌早上都會賣完的,你剛剛裝的那個多半又是守拙背著老闆偷偷練習的,練手的東西怎麼能拿出去賣,你才來不知道情況,守拙現在還不能進廚房呢。」
自己才來不知道,但是阿翔肯定是知道,他故意不提醒,對自己的不滿顯而易見了。
莫愚初來乍到,也不想太計較,他回頭看了一眼裡頭的操作房,看到了紀守拙正站在裡頭收拾東西。
「拙哥。」莫愚上前跟紀守拙說話,「不好意思,是我沒問清楚。」
紀守拙不是那麼小心眼兒的人,連連擺手錶示不管莫愚的事情,「跟你沒關係。」
自己做出來的東西,就算沒有剛才的烏龍,味道也跟爸爸做出來的不一樣。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