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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守拙的目光看得江樵心一驚,手尷尬地舉在半空中,眼睜睜地看著紀守拙走下樓,再走出了大門。
江裕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江樵的身後,他抱著胳膊,以勝利者的姿態跟江樵炫耀,「姓紀的那小子走了?」
「你為什麼要叫他來,大哥,你為什麼一定要做得這麼絕!」江樵雙眼漲得通紅。
江裕有點意外,但很快收住了情緒,「我做的絕?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後果,你姓江,是我江裕的弟弟,是這輩子都不可能改變的事實,你能不知道紀守拙知道你是江樵後的反應嗎?」
他知道的,只要紀守拙知道他是江樵,他和紀守拙就玩完了,紙永遠是包不住火的,他做什麼都沒用了。
有些事情就該快刀斬亂麻,這事也算是處理得乾淨利落,江裕伸出手,「你倆也不可能在一起了,筆記本給我。」
江樵的手下意識伸進了兜裡,筆記本還在他身上,他不想紀守拙更恨他,恨他哥,「不給。」
江裕指著江樵的手有些顫抖,他氣不打一處來,「你要不是我弟弟,我早叫人弄死你了。」
江樵轉身就往房間走,他大哥在他身後喊他,他也充耳不聞。
最壞的結果也就這樣了,大哥也沒有威脅自己的把柄了。
到家樓下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紀守拙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走下山的,又在路邊吹了多久的冷風才搭上計程車,總之這一路他渾渾噩噩的。
付了車錢,司機著急拉下一個乘客,很快便開車走了,鹿角街上的商鋪都打了烊,靜悄悄冷清清的。
紀守拙抬頭看了眼他家的鋪子,摸出鑰匙,開門進了鋪子裡。
鋪子裡的溫度稍微比外面高一點兒,他沒有開燈,在漆黑的鋪子裡站了一陣,站到心裡的茫然逐漸淡去,隨之而來的是憤怒和難受。
無數個夜晚,都是莫愚陪著他下樓來做點心的,這間鋪子的每個角落,都有著他跟莫愚的回憶,他還記得莫愚說過會一直陪著他,永遠都站在他這邊。
都是騙人的嗎?都是為了博取自己的信任他才那麼說的嗎?所有事情都能偽裝,那感情呢?感情也是嗎?
為什麼會是莫愚,誰都行,為什麼一定要是莫愚?
紀守拙只覺得臉上一熱,有什麼東西滑過,他伸手摸了摸臉頰,他居然不爭氣地掉了眼淚。
紀守拙猛地閃了自己一巴掌,緊緊捏緊了拳頭,指尖慢慢陷入了掌心。
那不是莫愚,那是害死他爸爸的江氏兄弟,都怪自己,怪自己識人不清,害死爸爸,還弄丟了筆記本,自己是紀家的罪人。
怎麼辦?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第二天一早,阿翔的電話打到了紀巧荷家,接電話的洪令。
「令哥,你看看守拙在家嗎?沒來鋪子,家裡的電話也沒接。」
洪令聽聞立馬拿了鑰匙去開對面的門,紀守拙的鞋還在門口,人應該是在家裡。
「守拙?」
他喊了兩聲,沒有聽到回應,隨即找到了房間,紀守拙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臉頰也有些紅。
洪令上前摸了一把紀守拙的額頭,滾燙的,看樣子是發燒了,他想把紀守拙叫醒,但紀守拙一直昏昏沉沉,怎麼都叫不醒,沒辦法,他只能給樓下的診所打電話。
醫生上門來看診,紀守拙在發高燒,「估計是著涼了,現在的天氣多變,得注意保暖。」
紀守拙燒得挺厲害的,醫生直接給他吊了水,等紮好針,又跟洪令交代了幾句才離開。
洪令看了眼床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昨天的說法,紀守拙信了沒有,更不知道現在江氏那邊是個什麼情況,還有莫愚,不對,江樵那小子到底怎麼樣了。
急促的電話鈴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