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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王子仁親手所制的刑具,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但僅僅一眼,他的臉就“刷”地變了顏色,而四肢也僵硬了。看他那樣,如被雷殛。
趙長安忙道:“花先生,快轉身,來這兒坐。”
“是!是!是!”花盡歡夢遊般轉身。望著他那順鼻翼兩側涔涔流淌的冷汗和死魚般定住的眼珠,趙長安心裡嘆了一聲,等他坐定,方道:“等下行刑時,你就回避吧……”
“又不是高手過招,有什麼好看的,臣當然不會看!”臉色已恢復過來的花盡歡深為自己方才的失態而羞惱。趙長安微微一笑,端起茶盞,吹開浮在上面的一片茶葉,啜飲了一口。看著他那閒雅從容的姿態,花盡歡心中一酸,眼前浮現出另一個人的影子,一個如他一般俊逸、一般高貴、一般淡定的人的影子。他的牙不由得咬了起來:“太子殿下,您恨不恨臣?”
“恨?”趙長安驚詫抬眼,不明何以就這片刻間,他的眼神又如此獰惡。
花盡歡道:“臣為了錢和女人,先出賣太子殿下,後又出賣了文宗景皇帝,莫非……您心裡,就一點都不恨臣?”花盡歡期待他眼中顯出對自己的憎恨、鄙夷、厭惡,甚至是冷漠。可是,他失望了,對方的目光安詳沉靜,清澈如水,沒有一絲雜質。
“我知道,花先生不是為了幾個小錢和女子就出賣人的人。”
“哦?”花盡歡一愣。
趙長安道:“花先生之所以如此,定是別有隱情。只不過,一時間我還沒想出,那會是什麼。現在想來,四年前的夏天,金龍會之所以那麼快就得知我回到川頭,這訊息,是花先生您透露的吧?”
“是!”
“第二年春,在太白峰刺殺我的那六個人,他們的‘麗人行’步法,也是你事前就教會他們的?”見他點頭,趙長安眼中掠過了一絲憂傷,“是不是我在對待花先生的什麼事上做錯了,花先生才會這樣?”
花盡歡道:“第一樁事,太子殿下沒做錯什麼,要說錯,那也是文宗景皇帝做錯了!”
趙長安目光一閃:“我明白了,十三年前,爹不該把你抓來,強迫你做我的侍衛。”
花盡歡恨聲道:“花某自由自在慣了,可你爹卻硬逼著我做你的侍衛,還要我傳授畢生的絕學給你。我雖無奈答應了他,可想我花某是什麼人,竟被強逼著降志辱身,做了一個奴才!這口氣我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是以就有了川頭朱宅的血案!”趙長安痛楚皺眉,“僅僅為了這個,就害死了兩名無辜的婦幼。第一樁和我爹有關,那第二樁,就該跟我有關了?”
花盡歡道:“是。你知不知道,當年,你爹讓我臣服的手段是什麼?三十年前,我初涉江湖,一心只想著幹一番轟轟烈烈、可名垂後世的偉業出來。但很快,我就遇到了一個女人,一個改變了我一生,也害了我一生的女人。當時,我是真心愛她,我愛她愛得神魂顛倒、死去活來。可就在我放棄了雄心大志,要帶著她一道歸隱深山、白頭相守時,這個我最愛的女人,馬上就要成為我妻子的女人,卻突然不見了。”
趙長安眼中現出了同情,因為他也曾經歷過同樣的事情,經受過同樣的震驚、茫然和痛楚。只有他才明白,當突然間,發現自己將要傾注一生去愛、去呵護、去與之攜手百年的愛侶不辭而別時,那種心痛如絞、直欲發狂的滋味。
幾欲瘋狂的花盡歡跑遍整個大宋境內,最後終於找到了她。“呵呵呵!”花盡歡仰天慘笑,“這個女人,居然已經成了皇貴妃,文宗景皇帝的父皇最為寵愛的女人!這個賤貨,她居然一點都不羞愧地告訴我,她雖然愛我,可卻過不了那種平淡清貧的苦日子,是以,她就選擇了金錢和權勢。”
聽了那厚顏無恥的話,悲痛、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