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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魏父有沒有和王氏那什麼？”
“怎麼可能，王氏那是什麼人，村裡凡是男的，她哪個沒勾引過，上一回，我就看見她進了里長家的門？”
“那蔡光怎麼有臉說，魏家欠他蔡家麥子？”
“哎，這還不懂，還不是看魏家好欺負，一個半大小子，一個小丫頭，現在又娶了一個新婦，我看他是想先害了魏石頭，然後再擄了魏家的女人賣了？”
“聽說南邊的大城，有專門收小娘的，養個幾年，長得好的，就賣入青樓，韓嬙、小娥這長相，可是出挑的.......。”
“蔡光這無賴，怕是又賭輸了，連老孃的醜事都拿出來說事，魏石好不容易打了只麂子，不讓給蔡光，怕是事不能了？”
榆樹灣這個村子一早就存在，蔡家是本地戶，村裡的大姓，又有襄陽蔡氏撐著，平常村人不敢得罪。
這會兒，雖然不少人知道蔡光說的是瞎話，但也不敢站出來指責。
槍打出頭鳥。
當年魏父就是帶頭反抗蔡氏暴政，結果被土賊王忠給盯上了，這背後多半是蔡安、蔡光等人串唆所致。
“父債子償，天經地義，魏石頭，你家沒錢還不要緊，你把麂子抵給我，這樣就算兩清了？”蔡光見眾村人沒有上前，表演的慾望越發強烈。
不得不說，蔡光這潑皮嘴皮子功夫確實不賴，一番說道之後，本來沒理的事，漸漸變成了他有理，魏石無理了。
蔡光的眼睛看著麂子，不住的咽口水，這一隻麂子很是肥碩，要是扛到鄧城的市上賣了，足夠他進賭坊玩個通宵。
魏石之前不善言詞，為人木訥，蔡光覺得對付起來並不困難。
要是之前的魏石，蔡光這麼想，倒也沒錯。
但他卻不知，現在的魏石，早已不是逆來順受的軟杮子。
見到眾村人看好戲拉偏架，蔡光又耍賴死活不走，魏石冷笑一聲，點頭道：“好，你來要債是吧，我可以給你。”
蔡光一聽，心下大喜，正要叫身後小弟上前取了麂子時，卻又聽到魏石說道：“不過，你先把你娘欠我家的十緵布還我？”
“我娘什麼時候欠你家布了？”蔡光愣了下，一臉懵逼。
“三年前，你被關進賭坊那一年。”
“這事我可不知道，不知道怎麼認帳？”
“我父親欠你孃的五石麥子，我也不知道，你不還是來催債了？”
周圍看戲的村人之中，也還有幾個受了蔡光欺詐的，聽到魏石反詰之語，不由得嘻笑起來。
“我……我……魏石頭，你是鐵了心要賴賬是吧？”蔡光擼起衣袖，面目猙獰的威脅，準備用武力來解決問題。
他平日橫行村裡，欺男霸女慣了，哪肯吃這等眼前虧。
“怎麼，你想要強搶？”魏石不屑的打量了蔡光一眼。
若是換了之前，年齡相差十來歲，魏石力氣不足，確實打不過蔡光。但現在卻不一樣，魏石穿越一場，身體強健了不少，手裡有弓箭，可不懼一個潑皮。
“兄弟們，給我上！”蔡光猛揮了下手，叫喊道。
面對魏石的殺氣，他心中雖有懼意，但猶不甘心放棄。
魏石眼眸中寒芒一閃，再不多言。
“噗！”魏石手上一震，指弦松處，迅起一箭就奔著蔡光的胯下要害而去。
蔡光不及提防，最要害的部位被一箭中的，疼得連聲叫喚。
這些年來，憑著蔡家的名頭，他在村裡橫行，無人敢惹。
這背後，主要還是蔡安支援，從這個層面上來說，蔡光其實就是蔡安的打手。
每一個外來戶入村，都會被整治一番，直到完全服貼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