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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人的手機已經因為抓不穩掉到地上去了。他自己也有些站不穩，長椅上的畫包和前面的畫架都因為他的動作而相繼被碰倒或者掉落在地上。他臉色慘白，額頭不斷往外滲出汗珠，卻還有求生的慾望，儘管吃力，手卻不停地在翻找速效救心丸的藥瓶。
最終他還是沒有找到，整個人蜷縮在長椅前的空地上，閉上了眼。
蔣森等了一會兒，按照流程為他戴上了鎖魂環。
兩人回家的路上買了飯，晚上蔣森值夜班，匆匆吃完，又往辦公室去。
郝樂山正在辦公室裡挨訓，柳江元罵他罵到一半喝了口茶，說：&ldo;你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為，你說該怎麼辦？&rdo;
郝樂山壓根兒沒怎麼聽，一扭頭看見蔣森和龍二進來，立刻招呼道：&ldo;龍二哥你們過來了？&rdo;
蔣森點點頭，笑著說：&ldo;你別關心我了，專注聽訓。&rdo;
柳主任一看錶，這才發現都快七點了，說：&ldo;都七點了？&rdo;說完便站起來換衣服，又對郝樂山說：&ldo;我就不說你了，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你這段時間的工作態度非常消極，很成問題。&rdo;
郝樂山點點頭，對柳江元說：&ldo;您慢走主任。&rdo;
秦松宇傍晚有任務還沒回來，冉鼕鼕正在自己的坐位上剪紙，練得聚精會神，連頭都沒抬。
蔣森剛想跟她說話，就被郝樂山制止了。&ldo;哥，你讓她自己玩兒吧，剛剛跟她說了句話，害她剪壞一張紙，瘋狗似的咬了我半天。&rdo;
蔣森一聽他這話笑了：&ldo;現在鼕鼕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都由女神升級為瘋狗了？&rdo;
&ldo;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我們鼕鼕除了脾氣不好，在我心目中還是女神。&rdo;
冉鼕鼕終於又被他噁心得剪壞了一張紙，一拍桌子站起來：&ldo;郝三胖你誠心的是不是？&rdo;
郝樂山趕緊說：&ldo;我剛給你叫的涼皮兒，吃不吃？還有肉夾饃。&rdo;
&ldo;吃。&rdo;冉鼕鼕輕易就被美食收買了，佔住嘴之後也不再罵他了。
蔣森問：&ldo;你們今天晚上還有活兒嗎？&rdo;
倆人都搖搖頭。
&ldo;那吃完東西回家吧，我值班兒。&rdo;蔣森說。
冉鼕鼕又搖搖頭：&ldo;我等我師父回來。&rdo;她拿起桌子上剪成一堆碎片的廢紙，說：&ldo;創作遇到瓶頸了。&rdo;
郝樂山賤兮兮說：&ldo;姐，你啥時候突破過呀？&rdo;
冉鼕鼕瞪了他一眼，說：&ldo;看在涼皮兒的面子上，我不罵你。&rdo;
過了一會兒，秦松宇回來了，拎著引魂袋像提著個人頭似的。
郝樂山說：&ldo;秦爺爺，怎麼從今天下午我見您，就感覺您渾身的氣質變了似的？&rdo;
&ldo;是嗎？&rdo;秦松宇把引魂袋交給他，然後看見正在吃涼皮的冉鼕鼕，說：&ldo;鼕鼕，你吃的啥？&rdo;
冉鼕鼕抬起頭，對郝樂山說：&ldo;這氣質變了嗎？一點兒也沒變。&rdo;然後拿起手機幫他叫了一份外賣。&ldo;師父，兩個肉夾饃夠吃嗎？&rdo;
&ldo;夠吃夠吃，不過你要是叫三個我也能吃下。&rdo;
晚上秦松宇拿著徒弟孝敬的月卡去附近澡堂洗了個澡，回來一邊晾內|褲一邊說：&ldo;將來得建議柳主任在辦公室裝個洗澡間，這樣值班的同志也沒那麼狼狽辛苦了。&rdo;
蔣森笑笑沒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