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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鈺說完話，俯在她身上看她，眼神渙散，卻還是盡力的盯著她看，也不知道在看個什麼，只是看著裡面倒像是有幾分溫柔的味道。
陳洛初被他看著看著，眼睛就突然溼潤了。
她其實還是怨恨著這輩子過得苦，孤苦伶仃，連一個真心對她的人也沒有。沒有人護著她，她只能自己去算計一些東西。
陳洛初也很想，在她身後，有一個人，願意用這種溫暖的眼神看著她。
她太羨慕了。
真的太羨慕了。
羨慕那些有人寵著的女孩子。
她哭得無聲，只有眼淚在逼仄的眼眶裡待不下去，流了幾滴出來，掉在了枕頭上。
姜鈺卻有些慌神的說：“老婆，你是不是哪裡痛？”
“沒有。”陳洛初輕聲說，“我很好，沒有哪裡痛。”
“你不要騙我。”姜鈺的眉頭蹙得死死的，聲音痛苦，幾乎失聲，“你從，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
陳洛初怔怔，雙手用力的握起，很快垂眸，心裡複雜萬分。
姜鈺再次抱住她時，把頭埋在她懷裡，撒嬌求歡，她冷冷的看著天花板，連拒絕的話都忘了說。
她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這方面的事，只在最後，勉強感覺到幾分愉悅。
姜鈺倒是像曠了很久似的，一定要黏她許久。
結束後，他也是要很親暱很親暱的一起睡覺，要抱著她，摟著她。
“老婆晚安。”沒過多久，姜鈺就睡著了，睡得很安穩。
陳洛初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姜鈺可能只是無意中的幾句話，就搞得她方寸大亂。
到最後，她一夜無眠。
陳洛初就坐在床上，發了一晚上的呆。
她有點餓，但什麼也不想吃，也有點累，但就是睡不著，又想起那個秘密，眉頭更是鎖的死死的。
一直到床上的男人動了動，處於轉醒的狀態。
很快姜鈺就揉著眉心坐了起來，轉頭看見陳洛初時，皺了皺眉。
陳洛初微微頓住，坐著一動不動。
內裡空空，也沒發動。
姜鈺也沉默得沒有做聲，坐在床的另一側，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洛初想，氣氛真尷尬。他大概沒想到一覺醒來睡在他身邊的人會是她。從高的地方掉下來，也不一定，就是她。
她主動的找了話題：“餓了麼？”
姜鈺掃了她一眼，起身穿衣服。
陳洛初看著他一件件的把衣服套好，然後聽見他沒什麼情緒的開口說：“溫湉鐵了心要出國，我媽有沒有從中動手腳？”
“你媽沒有動手腳的理由。”她客觀分析道。
“怎麼沒有？”他笑了笑，“我媽畢竟不喜歡她。”
陳洛初覺得這句話的意思是，薑母不喜歡溫湉，卻喜歡她陳洛初，很有可能為了她做出一些逼走溫湉的事。
至於前段時間的接受，誰又知道是不是，表面上故意接收呢？
陳洛初平靜的說：“我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可以自己去問問。”
姜鈺沒說話，只往一片狼藉的地面掃，用過的紙巾很多。
陳洛初的視線也跟隨著來到了地面，昨晚，他們沒用套。
一時興起，到頭來卻相當的麻煩。
姜鈺的表情有些嚴肅，他很少會露出這樣子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覺得很麻煩，說：“下午我讓我媽去找你姑姑商量商量婚事。”
陳洛初聽出了他的為難。
她平靜的說：“不用了，我沒覺得自己有多吃虧，我一年多沒做這事了，也確實需要發洩，不是你也會是別人的，各取所需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