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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奔跑，視野驟然開闊，莫然心中一喜，這是跑出密林來到曠野了？
“味兒味兒~！”
沒等他高興起來，熟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四七炮？！
莫然頭髮瞬間炸起，想都沒想，衝著右面一個大坑一頭紮了下去。
“轟轟！”
地面劇烈抖動，緊接著便是密集的彈雨。
莫然呸呸兩聲吐掉嘴裡的雜草，從大坑裡探頭想要看看周圍的情形，結果剛剛露頭，子彈就嗖嗖的掃了過來。
“賊婆奶奶的！”
猛的縮頭躲回大坑，摸摸火辣辣的頭頂，莫然忍不住罵娘，自己皮肉結實，可毛髮還和原來一樣飄逸柔弱，直接被子彈剃出兩道深坑。
把不省人事的無面行者往地下使勁按按，莫然仰躺，看著頭頂嗖嗖飛過的子彈發愁，就這密集度，哪怕鋼筋鐵骨也會被轟成碎渣。
“味兒味兒~！”
他孃的又是四七炮，聽軌跡，目標就是大坑！
莫然抓起無面行者，一個翻身跳出大坑。
“轟轟！”
身子還在空中，大坑便騰起沖天的火焰。
好炮手，幸虧自己躲得快。
莫然剛剛有些放鬆，便覺得胸部一震，一個念頭立刻浮起，自己，中彈了！
“嗵！”
地面出現一個大洞，是龍息槍！
就地翻滾了兩圈，莫然低頭一看，自己胸腔有一個海碗大小的傷口，內臟也缺損了不少。
無面行者傷的更重，整個腰腹幾乎全被炸爛，莫然紅色的血，和無面行者體內流出的土色發光液體混合在一起，顯得異常的怪異。
槍炮聲漸漸停歇，許多人圍了過來。
波坎看著躺在地上的莫然，臉上露出一絲不忍，傷勢太重，沒救了。
毒蛇低頭看著莫然沒有說話，十二處的黑衣人，則露出高興的神情，他們都被莫然揍過，自然懷恨在心。
“咳咳，毒蛇，你有一個槍法大師，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厲害的，臨死前，能不能讓我見見？”
莫然邊咳邊說。
“他距離太遠，來不了，也不能來。”
毒蛇搖搖頭，看著莫然胸口巨大的傷口說：
“李炳浩，知道之前我為什麼一直容忍你嗎？”
“為什麼，難道是我長得帥？”
莫然笑呵呵的說，他發現一個奇怪的事情，受了這麼重的傷，自己竟然沒有一絲疲憊的感覺，除了胸口有點痛，狀態好像還不錯。
“因為你和當年的我很像，都是那麼狂妄，那麼隨心所欲，那麼，自由。”
毒蛇臉上的神情不像作假，莫然咳嗽兩聲，好奇的問他：
“你現在不自由嗎，你可是一區的土霸王。”
搖搖頭，毒蛇目光掃過十二處的黑衣人，語氣平和的說：
“你傷得太重，我會給你個痛快。”
“......咳咳，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
莫然一邊咳血，一邊笑著說。
圍觀的人齊齊咧嘴，心想就胸口那大坑，你覺得自己還能活下來嗎？
寸頭黑衣人從腰間抽出國調局專員特配的制式槍支，彎腰抵住莫然眉心，然後用另一隻手一下一下用力點莫然的下巴：
“你說最討厭被人指點，這毛病可不好。”
“臨死前我多點點你，興許下輩子你就沒這個臭毛病了！”
說完，他猛的扣下扳機。
莫然左手一把抓住手槍，小指死死頂住撞針，然後衝著寸頭咧嘴一笑：
“下輩子，別忘了改過這喜歡指點別人的臭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