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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頓時一片狼藉,戚魚「唰」地站起身,咳得止不住,侍應生又是遞紙巾又是幫忙搶救卷子,兩個人還在兵荒馬亂,包間門再次被人推開,一道聲音自後響起。
「去拿一條毛巾。」
男人的聲音低沉醇郁,音色悅耳,泠泠如碎玉。
侍應生扭頭向後看去,見到來人,惶急低應了句「虞先生」,恭敬深鞠一躬,忙不迭地頷首離開。
戚魚越是想憋住咳嗽,就咳得越厲害,悶咳間隙,一條乾淨的毛巾遞過來,讓她擦拭領口。捏著毛巾的是極為修長漂亮的手,指節勻稱,雪白的襯衫袖口下沒戴男士腕錶,卻戴了一串褐木佛珠手串,鼻間隱約能嗅到點冷調的沉香。
再往上看,男人一身剪裁精良的西裝革履,正斂眸看她,英雋的五官輪廓很深,眉眼致致,白奇楠沉香壓不住他周身的光華氣度。
這個人,已經好看到了那種無論看多少次,都能被驚艷到的程度。
戚魚一時間忘了咳。
虞故崢遞過毛巾,又撿起她不小心掉落在地的教案,掃過名字:「戚魚。」這名字由他念出來,一音一節都深沉低磁,「字很好看。」
「謝謝。」戚魚在原地杵了會兒,才闆闆正正地接過來,還不忘給他禮貌鞠了一躬,「虞先生,您好。」
虞故崢有些失笑。
「太客氣。」
「你的父母可能已經向你提起過我,也應該提過兩家接下來的商業合作。」初次見面,虞故崢簡扼道,「我是虞故崢。」
「……嗯。」
其實孟貞蘭沒特地向戚魚提過虞故崢,戚魚卻知道他。
在b市,虞家赫赫有名。虞家有兩個兒子,大兒子虞遠升三十有餘,早年結婚,連女兒都五六歲了,而虞故崢是虞家的二兒子,今年二十逾九,還是私生子。
六年前,虞故崢從名校畢業,接手當時虞家瀕臨破產的子公司華盛泰源,選任董事會主席。
六年時間,他以一己之力將最不被看好的子公司操持扶起,使華泰的主業務從一開始的基礎設施和海外能源發展到金融、地產等數十個行業,竟然有趕超母公司華盛集團的勢頭。
扶大廈之將傾,手腕了得,既是歷練,也是考驗。
在生意場上沒人會管誰是私生子,只認虞總。所以即便虞故崢風流名聲在外,私生活混亂,沒人會多說一個字。
這些,戚魚都能倒背如流。
戚魚低頭把剛擦完水的毛巾仔仔細細疊好,手指小幅度蹭了蹭,這才仰頭看男人。
虞故崢恰好也在看她。
對視須臾,他一雙桃花眼如琥珀流光,問:「在訂婚前,有沒有話想對我說?」
此刻偌大的包間裡只剩兩人,戚魚靜了幾秒,點點頭。
今天以前,戚魚只知道自己不由分說被繼母安排了商業聯姻,但不知道是虞故崢。但不論是誰,她都不可能同意。
戚魚還記得上週她看到的新聞,虞故崢和一位當紅女歌手同行出入高階餐廳被拍,他這幾年的緋聞很多,她猜,他大概也不願意被商業聯姻束縛住。
戚魚來之前就有打算,想了想,忽然向面前的虞故崢挪了幾步。
湊近了,還能聞到男人身上那種很淡的沉香,她認真思忖了會兒,小聲安慰:「穩住,我們能離。」
「……」
戚魚等了片刻,沒等到回復,卻聽見身前的男人短而輕促地笑了一聲。她又抬頭看,虞故崢的眉眼間確實有笑意,笑得並不輕佻,反而從容循禮,但看起來卻怎麼都有股勾魂蕩魄的意味。
「你不願意聯姻。」虞故崢猜到,只是看了她一眼,問道,「如果只是訂婚,願意麼。」
戚魚聽得有點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