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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什麼?&rdo;季閒問。

季北辰如實答道：&ldo;床頭的一個小擺件。&rdo;

王宮的裝飾品是有制式的，放在蟲侍房間裡的擺件，只有王宮的蟲鍾、蜜果樹枝、王宮宮殿這幾類。

無論哪一類，其高度都足以刺穿季北辰的胃。

&ldo;……&rdo;

這得多疼?

季閒無法想像出那具體的感受，但是他的胃袋卻突然被塞進了一把粗糲的石頭。沉甸甸的，冰冷的。

&ldo;多久了?&rdo;

季閒又問。

他的語調很平靜，但是他的聲音卻是乾澀的。

季北辰的心裡開始沒來由地慌。

他沒有回答，把季閒的手拉離了自己的面板，才說：&ldo;陛下，我沒事的。&rdo;

季閒也不掙扎，他又問了一遍。

&ldo;多久了?&rdo;

&ldo;……&rdo;

季北辰無法，握住季閒的手掌壓住他心裡的慌亂，坦白道：&ldo;從您蛻變的那天起。&rdo;

季閒愕然。

他抬頭看向季北辰，兩行眼淚毫無預兆地從他的眼眶裡滾落了下來‐‐但他的表情卻不是在哭。好像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流淚了。

他的臉上只是驚訝和被隱瞞這麼久的愕然。

但季北辰卻在這兩行淚裡丟盔棄甲。

他的心臟被這兩行淚融出了兩個洞，一前一後，透著風，颳得骨冷血涼。

&ldo;陛下。&rdo;

季北辰語無倫次地想要安撫季閒的情緒，想要抹去這兩行淚。

&ldo;您別生氣，也別難過。我只是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我也是王，我的癒合能力您是知道的，我不疼，真的。&rdo;

&ldo;不疼?&rdo;

季閒看著季北辰，發紅的眼睛裡突然迸出了怒火來。

下一秒，季閒忽然伸出手，一把按在了季北辰腰腹的金屬底座上。

&ldo;唔!&rdo;

季北辰猝不及防，疼得發出了一聲悶哼。

&ldo;不疼?&rdo;

季閒一邊怒吼，眼淚一邊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ldo;這就是你說的不疼?季北辰，你是把我當瞎子還是當傻子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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