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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理自管,但陶母就是看著她不順眼。應驗了那句老話:隔層肚皮隔層山。終究是人家的孩子。
陶母是期望陶然能處處勝出長女的,但陶然似乎不怎麼給母親爭光,大學考上的二本,不似陶然在本市一本的重點大學裡,這就給陶園製造了某種挖苦的她的籍口:“名校大學生,回到家當大小姐啦。”這種時候很多,但母親卻裝沒聽見,若陶園反擊幾句,母親便會開口:“你是姐姐就不會讓著點妹妹。”分明在氣勢上壓著陶園,不給她任何抬頭的機會。
這種時候,若父親在了,會大聲呵斥陶然,最後換成家庭混戰。後來陶然開始沉默,很少說話,就是不想父親太難過。妹妹卻變本加厲的說很多刻薄的話來諷刺她,母親都用默許的態度暗暗支持者陶然。陶園心裡暗暗發誓以後要遠遠離開這個家。
每逢假期,陶園開始在外做家教,她不喜歡過多的呆在家裡,在家裡就不可能安靜的看書,母親總是安排很多事給她做,所以不如住校,可以看書,再打工掙點伙食費,母親假期是不給她錢的,說是可以回來住,不必在外多份開支。當然這只是真對陶園,陶然是沒有這個規定的。陶園大學後很少要零用錢了,每學期都有獎學金,這些她都壓下老沒告訴父母。她多了個心眼,若繼母知道了,定是要她把錢交回家,然後她又要看臉色要錢,和乞丐要飯似的。
大三時,假期家裡常來一常客,那是陶園的高中同學彭滬斐。
兩家是世交,彼此都知根知底,滬斐的家境很好,人也生的氣宇軒昂,每次來,小妹都喜歡這個大哥哥,和他東句西句的扯著,或者自己的作業不會做,便哀求這個大哥教教自己。
高中畢業後滬斐考上北京科技大學,陶園讀本市的復旦大學,不在同城。所以逢假期,滬斐來陶園家裡多。他暗戀陶園是從高中就開始了,天生靦腆,始終沒敢說出來。只是頻頻的到陶家,卻羞於和陶園單獨相處,反而和陶然話多,和陶姨話匣子。
陶園看他那麼用心討好繼母和小妹,心下不快,嘴上不說,只是埋頭看書,或者乾脆不回家,眼不見心不煩。滬斐偏偏不會察言觀色,電話給她:
“晚上還在學校嗎?阿姨和陶然都希望你回來吃飯呢,我也秀個菜,你回來一起吃吧。”
陶園聽的暗笑,她們巴不得我不存在,怎麼可能希望我回去呢,嘴上說:“不了,學校有事。”就關了手機。
偶爾滬斐也會膽大到校園裡找陶園,被陶園的同學撞見,都誇:“你那個男友真英俊,和裴勇俊似的,你若不要麼,介紹給我吧。”一些男生看見有這麼個人物來,本來起了色膽的,也都知趣的退陣下來,弄得陶園一個大學生涯,只看著別人牽手羨慕,自己莫名成了偽女學者的樣子,寂寞的大學生活。
陶母對滬斐的熱情讓陶然不解,陶然不止一次提醒她:“人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看錯了,媽。”
陶母白了女兒一眼:“懂什麼,你小孩兒。”
“好吧,我是不懂,隨你吧。”陶然也懶得再提醒母親了。陶母其實倒也希望小女兒和彭家公子搭上橋,他家家世殷厚,人品外貌都不賴,若是陶然被選中自然是合乎心意,但若他喜歡的是陶園,自己也不吃虧,兩家聯姻攀上這麼優秀有家底的親家,多一個總是好的,而且自己也撈一個養女有方,這也是皆大歡喜的事。陶然是不明母親的心思,滬斐哥來了,也多了個說話的人,也樂得他來。私下也有些嫉妒姐姐,什麼好的都是她先得,自己跟在她身後永遠給壓著。在小學中學老師們見了就問,你就是陶園的妹妹嗎?這句話讓她痛恨。和母親提轉學,都被呵斥回去。
姐姐,就是讓她覺得低人一等招牌。
吐露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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滬斐是不知道陶家的內詳,只當小妹沒天真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