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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停了下來。僵住,面白如紙。
她努力回想陸園林今天穿了什麼顏色的衣服,可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臉和衣物都已失去本有的顏色,唯餘一灘粘稠的鮮紅,實際上她也無從辨認。剛好有位醫護人員背對著她,駕輕就熟地撒下一塊白布,又麻木地轉過身去。
她什麼也看不見了。
一絲聲響也未有,只是提著一口氣艱難地拖動腳步,放任淚雨滂沱。
&ldo;yes, - details - still – need - renfirg&ldo;(是的,還有些細節需要重新確認。)
&ldo; - later – we&l;ll – attend - a - etg - for – the – fal - design&rdo;(所以我們稍後得開會來確認最終設計。)
滿路整個地驚滯。
五臟六腑都破裂了,仍然是費力地扭轉頭,在眼睛裡重新獲得色彩的那一刻,哇一聲痛哭。
是深藍色的!是深藍色的西裝。
十幾道目光齊刷刷地向她看過來。
&ldo;滿路?&rdo;
陸園林微微偏頭向身側的外國人解釋了些什麼,擰著眉闊步朝她走來。
她等不及,勉力穩住發顫的雙腿,疾速奔向他。
&ldo;嘶……&rdo;陸園林被她撞得向後顫了一步,胸腔也生疼。
身後一群人驚得面面相覷,儘管見慣了世面,可像今天這樣的情狀還是史無前例。
陸園林為人素來冷淡,有極端的精神潔癖。即便對誰都溫文爾雅,禮貌得無可挑剔,可永遠周到得生分和疏離。
他從不孤傲,只是淡漠而已。
一動也不敢動,本想問些什麼,可垂眸見她埋頭抵在胸膛,顫慄著身子哭得淒涼,不知怎的就一字難開了。
環在腰間的手越攬越緊,他吃痛也未敢發作,唯有等她平復,直到安靜才湊近她耳廓溫言低詢:&ldo;告訴我怎麼了,嗯?&rdo;
淚水瞬又如潮。
&ldo;我找……不到……你。&rdo;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哽咽:&ldo;怎麼不接電話?&rdo;
&ldo;忘了麼,今天要接待一個客戶啊,有個專案要談。&rdo;輕撫她的頭,放軟語調說:&ldo;正忙呢。&rdo;
哭到喉嚨沙啞也要罵他:&ldo;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rdo;
眼睛早已哭得浮腫,睫毛也掉落幾根,穩穩地粘在眼角,陸園林抬指拭了拭她的淚眼。
才知道她鬧了烏龍,側眼掃了幾下,狀況……慘烈。
難怪她嚇成這樣。
可是,車牌號也對不上啊,居然也沒發現。
可他自己也不自主跟著深深嘆了一氣。
&ldo;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讓你找不到我了。&rdo;
再也不會了。
&ldo;陸……先生……&rdo;有個聲音在身後怯怯響起:&ldo;會議……馬上要開始了。&rdo;
滿路鬆開手,低頭擦乾眼淚。
&ldo;快去吧。&rdo;
&ldo;wendy,你去跟藍總說一下,我這邊出了點狀況,不能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