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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盤完道,對完切口,嘍囉乙前走幾步,探頭看看,道:“呦,原來是賊幫張幫主張爺,得罪得罪。”
張慕秋笑道:“白爺的手下個個忠於職守,白爺真是治寨有方啊!”
嘍囉甲掏出一枚腰牌,雙手呈給張慕秋,張慕秋接過腰牌,別入腰間,道:“謝謝各位兄弟,討擾了!”
嘍囉乙見馬上還有個人,沒大看清,問道:“張爺,招子不昏(眼睛看不清),馬上那位是哪位兄弟?有點面生。”
張慕秋回道:“新入夥的小兄弟,下山踩個盤子(探風)!”
嘍囉甲挪開路障,虛空抱拳請道:“張爺,請!”
“小白龍”綹子的卡子頗多,往下的卡子不再盤話,舉出腰牌,便可順利透過。剛才張慕秋接的腰牌是“小白龍“綹子特意給賊幫做得,牌成矩形,藍底紅字,上面刻有一個“通”字,每一塊都是“松江白”親自鑽刻。“松江白”本姓白,名字到底是什麼,連“松江白”本人也不記得了,只知家中排行老三。早年學過木匠,後來俄國人入侵東北搞屠殺,才拉了一夥人上山當了綹子。
張慕秋二皮二人一路上過了四個卡子,順利的出了風箱嶺。出了風箱嶺,直奔東南大路,策馬疾馳。
縣保安大隊大衙裡,老菸袋仍抽著煙,思緒隨著煙霧飄著。
李鳳暄來到了西廂房,輕敲一下門,問道:“爹,睡了麼?”
老菸袋咳了一聲,道:“鳳暄吧,進來吧!”
李鳳暄進來點著地桌上的油燈,然後坐在老菸袋的身邊。
老菸袋道:“鳳暄啊,這人海茫茫的,你打算咋找二皮啊?”
李鳳暄道:“爹,你放心,二皮是我的親弟弟啊,我必然全力去找。孫隊長已經在各個路口設了卡子和暗線,很快就會有訊息的。”
老菸袋嘆道:“但願二皮沒出什麼是事兒啊。”說完,又吸了一口煙,背倚著著牆,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李鳳暄見父親不精神,萎靡不振的,擔心道:“爹您別上火,您別再一著急上火的,有點啥事兒。”
“你還怕我有啥事兒?”老菸袋斜了李鳳暄一眼。
“爹,這是咋說的,我是您大兒子,咋能不擔心您呢?您說是不是。”李鳳暄面帶微笑。
“哎呀……真好聽啊。”老菸袋嘆了口氣,“要不是為了二皮的事兒,我才不來這找你呢。四年啊,四年不回一次家,我還以為你早把你爹你娘長啥模樣兒都忘了呢。”
“我再忘誰也不能忘了您二老啊。”李鳳暄陪笑道,“我娘咋樣了?身體好麼?”
“好著呢,好著呢。你不回家,二皮再一丟了,你娘啊就更好了……”老菸袋吸了口煙,擺了擺手,閉上雙睛惆悵著不多言語了。
李鳳暄見父親心情不佳,也不想再打擾,也免得對自己冷嘲熱諷,起身說道:“爹,您別生氣。您什麼都不用操心,找二皮的事兒我來辦,您在這兒休息兩天。那我先走了,您睡吧。”
老菸袋睜開眼睛,說道:“好。哦,對了,別忘了我那煙鍋子。”
李鳳暄一愣,問道:“啥煙鍋子?不是在您手裡呢麼?”
老菸袋無力的說道:“丟了,跟二皮一塊兒丟了!”
李鳳暄點頭應下,便關門出去了。
月光映入,老菸袋依然倚著牆,惆悵的說了一句:“二皮啊,你咋樣了啊?”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四節:惆悵的老菸袋
嘍囉甲問道:“啥地方來?”
張慕秋回道:“來的地方來。”
“啥地方去?”
“去的地方去。”
“身上帶的啥?”
張慕秋單手一拍腰間,爾後雙手向天虛空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