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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好受了許多,力氣彷彿也回到了身上。
暮色低垂,山間時不時就響起野獸的吼叫。它們叫一聲,海棉就縮一下脖子。
等到天色全部黑下來的時候,海棉只能循著光亮往前走了——前面有一片火紅色的亮光,興許有人。
黑暗裡只聽得見自己的腳步聲,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好在地勢比較平坦,她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光亮處走。等到終於靠近亮光時,海棉整個張大了嘴巴。
只見前方一片紅土,中間有一顆樹正在燃燒,火光四射!周圍亮如白晝,刺得人眼暈。而靠近這顆樹之後,野獸的吼叫聲便漸漸遠了。周圍氣溫非常高,熱氣燎得人不能呼吸。
樹下的紅土異常乾燥,卻也沒有野獸的足跡。海棉長吁一口氣,撿了幾個果子回到這裡,看來今夜只得在這裡過夜了。
她在附近撿了些枯枝,從火焰樹上借了點火,點了個小火堆。又找了根粗壯的木棍防身,這才在火堆旁邊坐下。正在打盹,突然有腳步聲靠近,海棉警覺地睜開眼睛,只見一個黑影踉踉蹌蹌地走過來。
她驚身站起,抓緊手中的木棍:“什麼人?”
尼瑪,男主角這麼快就出場了?!
可是那個黑影沒能走近,在離她還有幾十米遠的地方突然倒地。海棉又驚又怕,在旁邊看了半天,見他確實沒反應,這才壯著膽子上前。
正要把他扶起來,突然腦子裡閃出一行提示:路人飢|渴難耐,乞求一點食物。施捨驅趕?
海棉嚇了一大跳,這、這是什麼?!
她摘來的果子倒還有多餘,也不差那麼幾個。想到這裡,海棉剛要去拿果子,突然又是一行提示——施捨成功,食物…2。
海棉在以前爸爸還沒病的時候,也是個網蟲。遊戲多少還是玩過不少的,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她好像是穿到了什麼遊戲裡。
只是這個遊戲……似乎有點詭異。
她把那個昏迷的路人拖到燃燒的火焰樹旁邊,放在比較溫暖的地方。沒過一會兒,那個昏迷的路人已經醒轉,看來兩個單位的食物並沒有白白施捨。
海棉也鬆了口氣,正想問他一些這個荒唐世界的情況,然而他一開口海棉就絕望了——這吱吱哇哇的,說的到底是什麼啊!!
結果,海棉衝著它比劃了一夜,兩個人依舊是雞同鴨講話。
第二天,天色大亮之後,海棉滿懷期待地睜開眼睛,然後發現自己果然還是呆在這個荒唐世界裡。周圍仍然是藍天碧草,野花鬥豔。
而火焰樹還在燃燒,地上一片黑紅相間的泥土。海棉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這棵樹燒成這樣,似乎並不是被火點燃的。而是它根本就是由火焰和樹組成的。
從昨晚到現在,這顆樹半點沒被燒燬,還是初見時候的模樣。
她正要感嘆,目光一轉看向昨天收留的旅人,頓時被閃瞎了狗眼!只見那個人黑乎乎的,身上並不是毛,卻如同製作最劣等的模型,又醜又粗糙。簡直只有一個人形的輪廓。五官更是如同小孩亂捏的泥巴,馬馬虎虎往臉上一湊。
更無語的是,它什麼也沒穿,腰間那物卻明晃晃地垂著,不時搖搖晃晃。這……這什麼破遊戲,爛成這樣,美工都死絕了嗎?!
海棉一臉血——我特麼的是不是思春了,好不容易作個夢還不帶馬賽克的!她又看了那骨瘦如柴的男人一樣——喵的,我的鈦合金狗眼!
黑人甲走到海棉面前,哇呀呀地又蹦又跳,海棉整個人都是木的。他一跳,身上不該跳的地方也跟著跳——這貨就是個讓人跳戲的存在啊!
海棉懶得多說,看著天色不早,趕緊又去矮樹上摘果子。但是隨後她發現,這個黑乎乎的男人也跟在她身邊,看清她怎麼摘果子之後,他竟然也跟著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