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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晞顫顫地抬頭,動了動嘴唇說道:&ldo;回二哥,三……三十下……&rdo;準確來說是二十九下,不過他怎麼敢在此時此刻錙銖必較!
&ldo;我跟大哥保證了,如果你還敢自作主張,不用大哥,我來加倍地教訓你!&rdo;齊昀毫無猶豫地起身取了條案上供著的藤條,肅聲道
,&ldo;褲子脫了!既然你不肯說,我們先來算算你違反禁足令的帳,待捱過這六十藤條,我們再來說你在外面做了什麼好事!&rdo;
聽到數字的君亦晞臉色&l;唰&r;的白了,可是看到兄長的臉色,他不敢有任何耽擱地將外衣後擺別在腰間,褪下褲子到膝彎,之後俯
身撐在地上。
齊昀見他如此利落的動作,心中更為氣結,寧願挨罰也不肯說話,這性子是有多倔!抑或者……難道真的……
齊昀依舊強行按下心中的疑惑,走到君亦晞身側,自然看到他身後尚未褪去的鞭痕,雖然淺了許多,但依然可以看到當初在影衛
營所遭受的鞭撻。
&ldo;嗖……&rdo;藤條在空中劃下一道凌厲的風聲。
&ldo;啪!&rdo;下一秒,少年後臀上就印上了一條由白轉紅的腫痕。
君亦晞猛然垂下頭,一口氣衝出胸腹咽喉,又被緊咬的唇齒死死憋在口腔裡。
&ldo;啪啪啪啪啪……&rdo;
齊昀照著並不慢的速度抽打著君亦晞身後的方寸之地,眼見著尚未全然養好的皮肉再一次染上血痕。他早已放下當初晞兒年少時
的那次禍端,也不會再把對晨兒的憐惜轉化成對他的苛責,可是如今他手執誡具,就是執著師門的規矩!
二十下之後,齊昀停了下來,少年的身後已經一片紅腫,臀峰上還泛著紫砂。不間歇的捶楚和痛楚讓他整個人都在顫抖,低垂的
頭上低落著汗水淚水,已打濕了地面。
呼吸呢?!
齊昀心中一驚,師門規矩不許出聲,但是他們哪次受罰不是喘息如牛!知道君亦晞熬刑時的惡習,齊昀連忙蹲下,一把扶起君亦
晞顫抖的上半身,果然看到少年緊咬的唇齒間隱有血痕,滿臉的淚水汗水,可獨獨缺了那一口氣!
&ldo;鬆口!聽見沒有!鬆口!&rdo;齊昀扔下藤條,右手一把掐住君亦晞嘴巴兩側的臉頰,急聲道,&ldo;晞兒,二哥不逼你了,二哥不打你了
,鬆口,鬆口好不好!&rdo;
君亦晞因為消瘦而顯得異常大的眼睛裡撲簌簌地流著淚,他清晰地感覺到將他摟在懷裡的兄長的著急、擔心甚至退讓,少年終於
緩緩地鬆了唇齒,顫顫地喚道:
&ldo;二哥……&rdo;
天知道齊昀聽到這聲呼喚時舒了多麼長的一口氣,他一邊扶著君亦晞起來,一邊說道:&ldo;到榻上去,二哥給你上藥。&rdo;
&ldo;二哥,晞兒該打的……&rdo;君亦晞惶恐道,&ldo;您綁了晞兒就可以……&rdo;
齊昀不置可否,只是固執地扶他趴在榻上,逕自拿了藥膏往剛剛受了家法的後臀上抹,口中說道:&ldo;先生一直都說,家法訓責是
要教誨我們做錯了事要承擔後果,要明白錯在哪裡,要懂得改正。我連你昨夜去了哪裡做了什麼都不知道就施以懲戒,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