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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明秀這才神色見緩，疑惑道，&ldo;怎麼說?&rdo;
文無隅沉吟片刻，&ldo;這個法子可能委屈了你和王爺，八個字，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你將來是一國之君，無可避免要為皇家開枝散葉，且也不能拒絕。私底下，只要瞞住朝官世人的耳目，你依然可以和王爺花好月圓啊。&rdo;
齊明秀聽罷，還是面色凝重，眼底又生怒火，&ldo;你說的這些我會不知?可他一心向你，你才是禍端!&rdo;
文無隅訕然一笑，忙接道，&ldo;關於這點在下也有法子。&rdo;
齊明秀冷聲道，&ldo;什麼?&rdo;
&ldo;不過在此之前有一個條件。&rdo;見他勃然變色，文無隅鎮定道，&ldo;這個條件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且是顯聲揚名的好事。&rdo;
&ldo;說來聽聽。&rdo;齊明秀生硬道。
&ldo;他日功成後昭告天下，恩賜在下的父母歸隱故里頤養天年，你親自指派下屬護送，不可假手王爺。&rdo;
&ldo;好。&rdo;齊明秀毫不猶豫應下，盯著他等後話。
文無隅心裡仍猶疑，可也只能賭一把，又道，&ldo;在那之後，再下一道聖旨，將在下流放邊疆。在下保證只要出了城此生再不踏入京城百里之內。&rdo;
齊明秀不可思議地打量他一會兒，將疑惑道出，&ldo;你是文大人之子，流放你，世人如何評說，淵澄又豈肯。&rdo;
文無隅粲然一笑，&ldo;流放在下的聖旨不必公之於眾，只傳王府即可，你是皇帝，當立威時則立威，至於罪名隨便安個就成。&rdo;
齊明秀聽罷沉思不語。
文無隅坐一旁耐心等著。
從下山已好些年頭，醜行惡事見得不少，世態炎涼也好，人心不古也罷，皆非他力所能及。他是好清淨之人，雖說解救計劃多生變故，但重回白雲觀抑或遊歷山川本就是之後的打算。何況齊明秀和王爺的關係理不清楚，且這其中的漩渦將越來越大，若不想辦法脫身，恐怕後半輩子不得安生。
&ldo;倘若淵澄執意抗旨呢?&rdo;沉默一段齊明秀問道。
&ldo;吾自當竭盡全力說服王爺，再者地遠路遙，天高海闊，你也不必擔心他找到在下。&rdo;
兩人相視間，齊明秀忽而輕笑，欣然道，&ldo;這麼說來，你連後路都想好了。&rdo;
文無隅微頓，問，&ldo;此話何意?總不會是想知道在下的逃走路徑吧?&rdo;
齊明秀恍然正色，&ldo;我若下旨殺你，你也對策，不是麼。&rdo;
&ldo;那是自然。&rdo;文無隅直言不諱，&ldo;在下既能說服王爺遵旨，也能讓王爺抗旨，只不過君臣相背於國不利。你新繼位，三年五載之內少不得倚重王爺。&rdo;
齊明秀哼笑一聲，已然認同這個交易，卻忍不住又問，&ldo;你當真對淵澄無意?你們之間只是他枉自多情?&rdo;
文無隅目光沉滯一瞬，旋即展眉施笑，扭身撈起半乾的裡衣，空中抖了兩抖，&ldo;文家一門三十餘口無辜慘死，長姐喪生大火，父母八載牢獄，還有這一身的疤痕，都是王爺所為。慈烏尚懂反哺，在下若還腆著臉往上貼，豈非牲畜不如。&rdo;
齊明秀審視他，對這番話將信將疑，好一會兒他站起身，神色頗為微妙，&ldo;我姑且信你，你要是跟我玩花樣，出爾反爾，就算淵澄袒護你，遲早有一天會落我手上。&rdo;
文無隅淡然一笑，反身目視他，&ldo;在下鬥膽回敬一句，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