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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兩個禁軍衛兵已經架住他的胳膊。
文無隅氣息不亂分毫,見王爺一臉雲淡風輕他便知自己當真要往那大理寺刑房歷練一遭了。
肖何目光緊鎖,企圖從細微處捕捉王爺哪怕一絲動容。
淵澄嘴角微勾,眼眸深處坦蕩清明,直視肖何那張失望的臉,
&ldo;我身邊的人,肖統領盡可逐一審訊。&rdo;
&ldo;那下官先謝過王爺,告辭。&rdo;肖何生硬一笑,颯然轉身領一干禁軍侍衛堂皇而去。
淵澄遠望的目光閃過一抹陰鷙,倏然間變黯,他佇立良久,天際的浮雲印照在他眼底,隨風翻湧變幻無形。
連齊輕喚一聲,&ldo;主子。&rdo;
淵澄垂眸,點頭示意他進屋。
取出筆墨寫下片語,他把信交給連齊,&ldo;明天你去趟江南道。&rdo;
連齊收進信件,他又接道,
&ldo;你先退下,入夜隨我再去次刑部大牢。&rdo;
守門口的小廝很自覺地也跟著退到門外。
淵澄環顧房內一週,開始翻箱倒櫃。
衣櫥裡除了白袍還是白袍,書案擺著幾本閒書,筆墨紙硯幾乎沒怎麼用過,抽屜裡散著幾張銀票和碎銀。
他開啟最後一處不起眼的抽屜,裡面一把金籠子的遺骸和一個錦盒,盒裡是那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
淵澄有點洩氣,爬上床榻一通翻找之後,終於是徹底死心。
這位文家少爺,沒有一件能證明身份的信物。
夤夜。
禁軍接管大理寺的訊息一早傳開,差役再次見到二人連例行詢問都省下,直接立杖放行。
聯名討罪的用意何須明說。
當年立誓共保大齊江山,偷生於世數十載,這一天晚了整整二十五年。
可七載的囚禁與恥辱,讓掩藏心底的罪業蒙上了一層摒棄不去的怨恨。
他們不似前次那般義憤填膺,俱都席地靜坐,披散的頭髮沾滿塵垢,只一雙雙含恨的眼怒視著來人。
淵澄居然還笑得出來,&ldo;想必諸位心中已有決斷。&rdo;
連齊會意,依序分發紙筆。
沒一會兒文大人抖著手中白紙,嗚咽其聲。
淵澄朝他看去,斂笑走近,
&ldo;文大人無非懷疑我誆騙二位。且聽我所言是否屬實吧,當年文大人一家泛舟遊湖,小公子不慎落水,為一道人所救,後又瞞天過海讓道人攜小公子隱居婁瀛山修行,其中緣故就不消我多言了。&rdo;
文家夫婦眼裡的哀傷之色證明他猜得不錯。
到此他眼簾微垂落下一聲嘆息,&ldo;只是文大人想見也見不到他了,今天禁軍強闖我府將他帶走,現下極有可能在大理寺天牢受刑。&rdo;
二人聽得這番話,情急之下意欲往外沖,掙得鐐銬一串清響,
淵澄接著說道,&ldo;這份討罪奏疏至關重要,不僅能救他性命,你們也可重獲自由,寫與不寫,已非恨與不恨如此簡單。&rdo;
文家夫婦沉靜下來,另一監牢裡發出咿呀聲,淵澄走過去,看了眼紙上幾字,搖頭笑道,
&ldo;諸位大人可能不知,如今懷敬王三個字只不過徒有虛名,我亦是朝不保夕,無法承諾什麼。事已至此唯有孤注一擲,要麼玉石俱焚,咱們到了地府再算帳。&rdo;
一室靜默。
須臾聞得碾墨聲。
大理寺。
牢房內燭火昏黃。
徐靖雲一雙手幾乎要把牢柱抓出印子來。
曲同音低垂著眼,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