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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千千結同剛剛未成形的舍利子融合在一起，天地裡的靈力像漩渦一樣匯聚於此，樹葉被風吹得&ldo;嘩嘩&rdo;地作響，只有血滴落的聲音聽起來令人心寒。
烏夢榆的劍插進了玉石裡，身軀緩緩地向下，最終無力地坐到了地上，&ldo;季識逍……我求求你了，這本來就不關你的事啊……&rdo;
她能感覺到季識逍身上的生命力迅速地流失，那些看不見的壽數一同流逝往千千結裡。
他們之間相隔的距離，好像當初她無論如何也跨不過去的黃泉淵。
&ldo;我求求你了。&rdo;
良久，季識逍才說：&ldo;你在選擇這樣做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感受。&rdo;
他從未有過這麼多的惡意‐‐他曾有過多少惶恐，多少難以訴說的痛苦，都一定要讓別人也承受一遍。
天地彷彿也顛倒了一瞬，那些總是朦朦朧朧徘徊在天空之中，樹之倒影中的妖鬼驟然被這靈力湮滅。
在季識逍的前方，舍利子泛著一陣柔和的光。
一個幾近耗盡了他們兩人大半壽數的靈物。
&ldo;咔&rdo;劍歸鞘的聲音劃過‐‐
腳步聲慢慢靠近。
烏夢榆沒有動，她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她忽覺一片陰影很快覆下來，緊緊籠罩住她，同時帶來浸透的冷意和血的味道‐‐
季識逍俯身下來，坐在她身前抱住了她，這絕對不算是一個溫情的擁抱，他的力道用得這樣大，連擁抱在一起的影子在冷冷的月光下都像藤蔓一樣。
&ldo;你告訴我，你當初是因為什麼死的。&rdo;季識逍道。
烏夢榆的頭也被他緊緊護住，她看不見季識逍的神情，只能盯著虛空裡的某一點。
她過了好久好久才回答：&ldo;誅殺破軍劍，必須要有人犧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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