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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
夜明珠的光照在她的身上，也成了一道冷冷的光。
烏夢榆呆了呆：&ldo;這是……&rdo;
她站起身，想湊近些看看木長老的狀況，可起身的時候，帶起了一陣微風，一吹‐‐
木長老的屍體散作細小的微塵，散落在空中。
&ldo;假的吧……&rdo;烏夢榆還沒想清楚這一切，只意識到了一點，&ldo;她怎麼就沒了……&rdo;
季識逍盯著虛空裡已經飄散的看不清的微塵，&ldo;非得道不可窺天命。&rdo;
他的聲音依然很平靜，平靜得就像終年屹立的歸雪峰，風不來的時候是寂靜的。
&ldo;她說的是真的。&rdo;
凡窺天命，若看到別人的命運，不可告訴相關者。
木長老或許是從水天幕，或許是從別的地方，窺得了季識逍的未來，若只是自己知道還好，告訴了相關者……
諸如五行派，問蒼河門這些對演算涉獵較深的門派，對於窺天命是慎之又慎，不算己身弟子之命，只大概算一算天下蒼生大事。
饒是如此，修習演算窺天命的修士也沒有長壽的。凋零至今，已沒有多少人修行了。
可是，可是，這樣被抹殺，這樣迅疾的衰老，壽數耗盡……
烏夢榆怔了許久，一方面想著那位木長老，雖然不相熟，可畢竟是傳道解惑過的師長，是歸雪的支柱，就這樣荒謬地沒了。
另一方面‐‐
&ldo;她說的是真的。&rdo;
什麼啊，她說什麼?季識逍屠戮大慈悲寺?入黃泉淵?
怎麼可能，季識逍不應該像她的祖父冬虛劍尊一樣嗎，從小天之驕子，一路遙遙領先，是歸雪的驕傲，是名門正道的領袖，甚至可以突破祖父都不曾跨越的境界……
烏夢榆：&ldo;可是天水幕，那東西那麼不靠譜，她看到的肯定不是真的，我還在天水幕看到過我……&rdo;
季識逍伸手，覆在了她的嘴上。
密密的寒涼的感覺自他的手傳過來，她聞到了一絲極淡的桃花香味和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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