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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夫人停下腳步,看著正說得眉飛色舞的長女,面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你身為興寧侯府世子夫人,來往皆是世家門閥、權貴顯宦,萬佛寺又不是第一次去。
難道……從阿璇出事到現在,你都沒有認真想過,京城邊上這麼多寺廟庵堂,為何唯獨萬佛寺最受推崇?”
“還有,經常為京城百姓和善堂義診的僧醫。”蕭夫人提示她道,“大多數都是來自萬佛寺,他們不知醫治好了多少例的疑難雜症。萬佛寺僧眾有如此高明的醫術,香客們又何需自帶醫女?”
在萬佛寺行走帶醫女的,又能聽浮雲大師指派的,除了太初宮的那位,不會有其他人。
蕭夫人心裡的疲憊之感湧了上來,說了這麼多,長女仍是神色散漫,根本沒懂她話裡的暗示。
她暗自搖頭,“香客去萬佛寺,不是燒香磕頭吃齋菜,就是求醫問藥。醫者父母心,即便男女有別,旁邊庵堂裡還有醫尼經常行走於萬佛寺。”
“何況寺裡的主持方丈,與浮雲大師年歲已高,他們都是得道高僧,在他們的眼裡,病人根本沒有男女之分。”
見母親神色如此鄭重,裴珂下意識地也有些不安。
“若真是天壽公主的醫女,那……”
她遲疑了一下,不放心地說道:“母親還是再請一位擅醫外傷的大夫,好好的為阿璇檢查一下傷口才行。”
說著話,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影壁,天色已暗,蕭夫人避開了長女的話,沒有直接回答。
只是一個勁地催促:“趕緊回去吧,回去後再好好的想一想我說的話。”
長女的關注點到現在仍在阿璇的傷上,不去細想,浮雲大師為何沒叫僧醫或者行走於萬佛寺的醫尼為阿璇診治?
卻偏偏叫了天壽公主的醫女。
“吃一塹,長一智。”看著儀態端莊的長女,蕭夫人再次叮囑道:“不管你想到什麼,都爛在肚子裡不許聲張。”
“除非…你想一輩子說不出話來。”
裴珂聞言一怔,想到五月間她和父親,還有陸國公,都在天壽公主遇刺回宮的第二天,莫名其妙地嗓子說不出話。
當時,大家都懷疑是皇后娘娘給他們的一點教訓。
但公爹說,皇后娘娘出身詩禮傳世的孟家,又是一國之母,用不著使這種手段,定是那位公主殿下的手筆。
想到這,裴珂心底莫名地發寒,她朝蕭夫人福了福:“那女兒先回去了,改天再過府看望妹妹。”
蕭夫人點了點頭,站在影壁前,望著婢女僕婦簇擁著裴珂上了馬車,方低垂眼簾,幽幽一嘆。
其實她有很多話,想與長女細說,奈何天色已晚。
今日,家家都忙著祭祀。
路上擺路燈,河裡放河燈,街上行人如織,車馬難行,擠來擠去的太容易招惹事非。
四個孩子,個個都是她的掌中寶,哪個出事,她都難安!
再則,她還要提防前院的那個偽君子。
五月初,就因阿珂說漏了嘴,讓他知曉了天壽公主不在宮中,而是去了西山行宮靜養。
沒過幾天,便傳來公主在行宮遇刺的訊息。
如今,漏網的刺客正好又藏身在西山的避暑莊子裡,倘若他們知道公主殿下就在萬佛寺,指不定又要出什麼么蛾子。
……
中元節過後,周九如便跟千年學起了女紅。
建元帝的生辰快到了,宮裡御用的物件,雖然件件精緻名貴,但作為生辰禮物,似乎缺了些新意和誠意。
思來想去,周九如終於下定了決心,要給建元帝做件長袍,就是那種上衣的長度基本跟袖子的寬度相等的袍子。
扎扎戳戳的,手指頭都見了血,終於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