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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也不得不這麼做,在誰的山頭唱誰的歌,昨晚的事,只怕已經在乾隆跟前記了帳,自己若是不能拿出相應的手段,只怕自己的地位也會動搖。
所以她不能心軟,她只能當一個標準的封建社會的六宮之主,做該做的事。
乾隆下了朝,就回了自己的養心殿,剛一進門,卸下朝珠,他突然道:「翊坤宮那邊處置了嗎?」
這話問的沒頭沒尾,但是服侍乾隆的李玉卻一清二楚他問的什麼,急忙道:「已經處置了,那宮女被送進了慎刑司。」
乾隆聽了輕笑了一聲:「她倒是謹慎。」
說完頓了頓:「那有旁的吩咐嗎?」
李玉小心的抬頭看了乾隆一眼,這才道:「只說這丫頭犯上不恭,旁的沒有吩咐。」
乾隆聽了這話忍不住皺眉,低聲呢喃:「還是太心軟了。」
說完擺了擺手:「你去吩咐一聲,將人處置了吧,敢冒犯新後的權威,這種奴才不用留著。」
李玉聽了這話,一股寒意只從頭頂灌到了腳底,但是他面上依舊不變,恭敬的領了旨意。
等到李玉退下,乾隆舒舒服服的坐到了養心殿的暖榻上,手裡捏著奏摺,眉眼十分平和,彷彿剛剛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的人不是他一樣。
雖然剛剛那話這樣說,但是他心裡卻對那拉氏這次的行為十分滿意,相對一個十分嚴酷的皇后,他還是更喜歡一個仁慈的皇后,那拉氏自從進了寶親王府,就是個沒什麼存在感的人,他往日裡也不知道她這個人的性情,如今看起來卻很好。
溫和,仁慈,有分寸,也懂規矩,因此即便她在統御宮嬪的手腕上有所欠缺,這也算不得什麼大錯了,日後時間久了,想來也就慢慢學會了,他並不需要一個十分強勢的皇后。
想到這兒,他又忍不住想起孝賢,旁的人再好,都是比不過她,可惜,她已經離自己而去了。
乾隆心中有些酸楚,忍不住又拾起筆,寫起了悼念孝賢皇后的詩。
皇貴妃往慎刑司送了一個宮女過去,這個訊息剛一傳出來,還不到一個時辰,整個宮闈上下,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但是卻沒人知道是因為什麼,因為那個宮女剛送進去半個時辰,就因為受不住刑罰沒了,然後被人捲了蓆子扔了出去。
靜容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剛吃了一半的午膳也用不下去了,只覺得有些意興闌珊,讓人直接撤了桌子。
她看向白蘇,語氣有些說不上來的嚴厲:「你是怎麼吩咐慎刑司的?」
白蘇有些委屈,一個背主的奴才,沒了就沒了,也就只有娘娘這般心善,才會垂問兩句。
「奴才都是按照您的吩咐說的,若是按照往常慎刑司的例子,也就是打幾下板子,然後趕出去的下場,誰知道這幫子殺才竟將人打死了。」
靜容皺起了眉,慎刑司那幫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又怎麼會沒有上面人的吩咐,直接打死人呢,難道是背後那人在殺人滅口?
靜容想的很多,但是白芷卻在此時道:「娘娘,奴才聽人說,在慎刑司用刑之前,御前伺候的胡世傑胡公公,曾去過一趟慎刑司,他走了沒一會兒,慎刑司便動了刑,然後人就死了。」
靜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你是說……」她欲言又止。
白芷點了點頭,神色複雜:「只怕就是,胡世傑是李玉大總管的徒弟,誰又能支使得動他呢。」
靜容神情複雜,竟然是皇帝動的手,他這動作,是不是也在告訴自己,日後遇到這種事不能手軟?
還是在責備自己管理後宮不得當?
靜容心中十分複雜,念頭層出不窮,但是許久之後,她還是壓下了那些念頭,無論如何,她日後行事也只管遵從內心,送去慎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