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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鬱抖了一下。
「你想幹嘛。」
「給你擦藥。」少年溫和但不容拒絕：「毯子掀開，別捂著了，對面板不好。」
「很醜！不掀！」
聞璵抓著他的手腕，冷不丁親了一口。
溫鬱被親得一愣，毯子也剛好落到一邊。
聞璵根本不關心他變得是否難看，只擰開藥劑拿出棉簽，做高考模擬題般仔細蘸了藥劑，幫他擦胳膊和脊背上的痘。
溫鬱屏著呼吸側著身給他擦，半晌道：「很噁心吧。」
聞璵搖了搖頭。
他的氣息離他很近，碰在背上化作輕微的照拂。
棉簽用力恰到好處，如同掏耳朵般拂過面板，酥酥麻麻。
溫鬱一開始還不肯讓他看見，後頭舒服地哼哼起來。
過了許久，少年才開口。
「盛老師瞞著訊息，沒說你是水痘。」
溫鬱睜開眼睛，沒反應過來。
「可是我好幾天沒上學，他怎麼說的？」
少年靜默好一會兒，悶悶道：「盛老師說你轉學了。」
溫鬱愣了下，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
「哈哈哈哈真有他的——」
聞璵拿棉簽用力戳了下他。
「我剛開始聽到都快瘋了，連著三四天都看不見你，急得不行。」他用力抱住他，自後背把人圈在懷裡，兩人脖頸貼在一起：「你要是轉學了，我怎麼辦？我去哪裡找你！」
「哎哎哎藥水都沾到你身上去了，」溫鬱笑著求饒：「我哪捨得轉啊，我男朋友還在這呢。」
聞璵用力親他一口，半是懲罰半是親近。
「我才不在乎，多蹭點也沒關係。」
我就是想看到你，每一天都看到你。
不管是生病的你，樂得冒泡的你。
只要是你。
第30章
溫鬱睡醒時, 身上多了一件外套。
他睜眼時憑氣息認出來衣服屬於誰，啞著嗓子喚了一聲璵哥。
會議室裡沒開燈，男人坐在黑暗裡不知道守了他多久, 許久才應。
溫鬱還沉在夢裡沒有完全清醒, 他睡得胳膊又麻又痛, 吃力地坐了起來。
寬大暖和的外套像是一個抱抱。
他很想在這樣的時候多抱一抱他。
溫鬱不清楚聞璵會是怎樣的心情等在這裡，低著頭把外套從肩上拿下來, 當著男人的面抱在懷裡。
他想跟他說, 我夢見我得水痘那一會兒的事兒了。
那時候老師騙你, 告訴你我轉學了, 差點把你搞瘋。
可是你說巧不巧, 我後來真的某一天消失了。
璵哥，你後來有沒有去四合院裡找我？
他抱著外套很久都沒放手。
聞璵按亮了燈，平淡詢問道：「沒發燒吧。」
溫鬱搖搖頭。
若是以前, 他根本不會問他，直接伸手一探就知道了。
聞璵坐在不遠處, 把桌上紙條推給他。
「這是未來幾天的會議時間和地點，我也會去。」
溫鬱接過紙條, 這才意識到什麼。
他又開始覺得眼眶發燙。
「我……不用加你微信了？」
聞璵笑了下，並不解釋。
他生硬應了, 把外套還給他，拿起紙條磕磕絆絆地站起來。
「今天是有點累, 我回家睡去，謝謝聞老師。」
聞璵目送著他消失, 沒再說話。
按照常理，分手以後就不該再見面了。
但由於職務交叉的緣故，最近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