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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得言聽心尖一顫。
他緊緊攥著言聽的手。「言聽,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以後,自由了。」
承衍洲自顧在黑暗中一笑。「你知道嗎,我以前無意之間聽到爺爺說過,我愛上你的時候,就是你命數將盡的時刻。」
「爺爺內心深不可測,我也不知道他哪句是真的,哪句只是逢場作戲之言。他的想法也經常改變,陰晴不定的。那時候我又太年輕羽翼未豐,所以我一直不敢對你好,甚至對你很狠戾、很壞。」
「我給外界一種我很恨你的感覺。後來我才知道,那是我想保護你,儘管這樣是如此的笨拙。」
「我一直努力地想變得強大,等到我足夠強大,我就可以不掩藏了,不用假意對你那麼殘忍,從而面對自己最真實的感情了。」
「我以為我可以做到,我還是太稚嫩了。」
「現在你弄成這副樣子,我卻無能為力。」
「當年……我沒有想撞上你母親駕駛的那輛車,我只是試圖逼停你們,沒想到,你母親竟然直直地向我撞來,估計是想玉石俱焚吧。所以你知道你這魯莽火爆的個性隨了誰吧?」
「還有,言聽。我一直沒有機會和你說一句:謝謝你。謝謝你當年在你爸爸面前說情救了我的命,其實關於這段回憶,我很早就想起來了。」
「抱歉我會讓你的催眠計劃繼續,要繼續遭點罪。
「但只是為了抹除你以前的記憶,我會親自把你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以後你就好好過你的人生吧,忘了我,忘了這裡的一切。」
「這是我能為你做的全部了。」承衍洲有點哽咽,拽著言聽的手貼到了自己的左臉上輕輕摩挲。
最後,他對她非常小聲地說出了那三個字。
許久,承衍洲起身離開。
言聽已是淚流滿面。
她真的差點忍不住問:「那你怎麼辦?你是不是和你爺爺達成了某項交易?」
但言聽忍住了,她不能忘記這一切。
接下來又是一場生理和心理對抗的硬仗。
言聽後來被轉移到一間實驗室。
注射藥品的劑量有所減少,但做腦電波幹預的次數明顯多了。
每一次言聽都極度痛苦,因為她要一直逼自己保持大腦的清醒,保守住自己的心。
同時她還要用精湛的演技騙過所有人,慢慢地,假裝自己曾經的記憶不復存在。
承衍洲每一次都伴在她左右,對言聽的痛苦如感同身受一般。
在長達半年的腦電波重置幹預下,言聽成功抹除了所有記憶,至少她讓所有人都相信了,包括承衍洲。
這期間,言聽也成功地戒掉了藥物依賴,這個過程,言聽不忍回憶,是非人的折磨和痛苦。
言聽對所有人都保持著攻擊性和警惕性,每天都蜷縮在房間裡。
最後承衍洲找人強制給她注射了鎮靜劑。
那是她見他的最後一次。
言聽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瑞士首都伯爾尼。
她住在一個很大的私人莊園裡,身邊留著一封信,那是承衍洲親筆寫的。
非常簡潔:
你叫言聽,因為車禍腦部受到重創,失去了記憶。
這裡是你的銀行帳戶資訊,這個莊園裡的一切都是你的。
恭喜你,重獲新生。
最後幾筆,力透紙背。
可見承衍洲付出了怎麼樣的感情。
言聽哭了,不知道為什麼,淚水就是止不住,
良久之後,她擦乾了眼淚,決定迎接承衍洲給自己安排的新生。
言聽經歷過這一切,人也變得比以前更加沉穩了,她決定要先休整一下,一切